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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有一位老師對我影響至深。他老人家名叫趙三寨,系忻州城東街村人氏,早年畢業於天津大學歷史系,學業優異,留校做了助教,因與導師合寫了一篇論文,被打成“右派”……他老人家給我們講課時,好像政府剛剛給他*昭雪,這個時間好像是一九八零年左右。
雖說趙老師學的是歷史,但他老人家對其它學科都有極其深厚的功底,尤其是對語文。記得他老人家給我們講蘇軾《赤壁懷古》時,講著講著,他竟然忘情地唱了起來,好像他老人家變成蘇東坡似的,真是聲情並茂,有聲有色。
趙老師講課還有這麼一個習慣,就是講課時,總是戴著一副口罩,好像是怕粉塵吸進他肚子裡。每天早晨,我們跑操時,見他老人家在操場上慢悠悠地打太極拳,那個姿勢,好叫人羨慕。
同學:霧裡看花花更濃
十年寒窗,細算起來,所謂的同學真還不少。有來往的也就是那麼幾位,說到交情二字,自己天性孤獨,不善群居,沒有共同語言是一回事情,真正的原因還是自己嘴笨,舌頭短。
就是這個原因,叫我吃盡苦頭,嚐遍人間酸甜苦辣,並且真正體會到自尊心受到傷害的痛苦。比如上學聽老師講課,老師講完後自然要提問。自己會不會?會!可就是怕老師叫自己的名字,越是害怕,心情就越緊張,老師就愈要提問。原本會的,就因為自己緊張,往起一站,腦海裡一片空白……還有這樣一種情況,自己本來會,張開嘴巴就是沒音。參加工作之後,只好有意鍛鍊自己的說話能力,其中也與自己所從事的職業有關。
這是自己不善群居的一個方面。還有一個原因是自己家境貧窮,自以為低人一等,別人都比自己強,這也是自己不善交際的一個重要原因。
按理說,小學五年,同學七八個;初中二年,同學有三四十個;五七農技校二年,又有三四十個同學;豆羅中學二年,同學就更多了,少說也有七八十個;忻縣商業學校二年,同學也有四五十個。這樣算下來,我一生的同學就有近二百人之多,天南海北,那兒的都有,真正能叫上名字的,也就是那麼幾十個。近幾年保持聯絡的,也就是那麼幾位。在我印象當中比較深刻的,我覺得有必要寫一寫他們,或許這也是想念他們的一種方式吧!
我對小學同學沒什麼印象。如有,也是一個村子的原故。名字尚能叫得出來,就是他們的年齡也知道個大概。說到情意,似乎可有可無。我想,其中原因,肯定與我小時候受到的傷害有關。那個想起來就心有餘悸的年代,給我的印象並不美好。
之所以這樣說,並不表示我對那個年代不滿,或者是對某些人有什麼看法。天高雲淡隨風去,落花流水應有情。祖父生前對我說過這麼二句話,當時自己年幼無知,不知道這二句話有什麼含義,只知道“落花流水”這句成語,在過去那個年代還比較流行。當然,也不是什麼讚美之詞。
在白石村讀初中時,對大多數同學還有印象。說到感情,應該有,也朦朧。
真正懂得愛,或者真正懂得恨,那是在下佐公社五七農技校。那年是一九七五年。於男女之事,朦朦朧朧中也有些想法,尤其是偷看了異族兄長那封情書後,才知道漢語詞彙裡,還有一個詞語叫“愛情”。
那年我十四歲。
在豆羅中學讀書期間,又學到了一個詞語叫嫉妒。教給我這個詞語的同學,他與我同屬一個地方。後來此人隨我考入“大學”。後來此人分配到外地,據說還開了一個“水產品”批發部。話說至此,似乎有敘述這件事情原委的必要,以此來說明“嫉妒”二字的由來。
事情是這樣的,此人數理化不好,怕我將來考試超過他老人家。於是,他想出這麼一個主意——把我所有的數理化書全部偷走。這件事情發生後,可想而知我的心情有多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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