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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出,青年身後的兩個中年人當即變色,這才知道府上究竟為什麼開了大門,且勞動身份尊貴的青年親自出門迎接,一時間兩人看向幾丈外那不起眼男孩的眼神中便透出了深深的忌憚與謹慎。
師映川眸光奕奕,心念微轉,一時悠然上前,似笑非笑:“……這位公子是?”那去客棧請師映川來這裡的中年人在旁恭謹道:“我家主人乃是陛下第二子,容王。”師映川聞言點點頭:“原來是容王爺。”晏勾辰微微一笑,卻道:“劍子請。”師映川也不客氣,當先邁過門檻,那容王晏勾辰含笑在側,明眼人都能看出是刻意放低了身段。
一時卻到了一處雅緻花園裡,周圍琉璃燈足足有數十盞,照得如同白晝一般,園內花光瀲灩,景色天然,兩人在一方清澈池邊的大理石桌子前坐了,晏勾辰微一示意,已有侍女手中託著一隻長長的玉匣上前,開了匣子,裡面正是師映川丟失的佩劍。
☆、十一、皇子
師映川見東西失而復得,卻不急著去取,而是看向那大周朝二皇子,淡淡說道:“……想必王爺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這話就有點不大客氣了,但在場之人卻似乎沒有一個覺得不妥,晏勾辰微微一笑,卻也不惱,只拍了拍手,隨即一個白衣英俊青年便來到園裡,站在兩人面前,臉色蒼白,正是前幾日那名被師映川打劫的世家子。
與師映川前時猜測的差不多,此人的確是睚眥必報的主兒,當日丟了偌大的面子,怎麼可能就此息事寧人?他一路調動人手,遠遠跟蹤馬車,卻忌憚車裡人的本事不曾貿然動手,師映川雖然修為不凡,卻到底還是沒有多少經驗,並不知自己被盯了梢,後來他住進客棧歇腳,正好搖光城這裡是青年的地頭,強龍不壓地頭蛇,因此便被對方瞅準機會派人前來,欲一舉殺人奪劍,只可惜此人依然錯估了師映川的實力,派去的人並不能得手,好在見勢不妙便立刻散去,劍也是趁亂奪來了,但當這青年真正把這柄劍拿到手裡細看時,卻立刻臉色鐵青,冷汗滿額,知道自己這次闖了大禍。
那劍上花紋古樸,卻有四個字隱於其間,字態蜿蜒盤曲,形狀優美,辨識頗難,那盜劍之人匆忙間不曾注意到,即使注意到了也未必認識這鳥蟲篆,可青年卻是識得這四個字的——別花春水!
此時晏勾辰看也不看那白衣青年,只對師映川歉然一笑,道:“此人是我門下,乃是驃騎將軍之子,此番冒犯劍子,還請劍子懲處。”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況且在旁人眼裡看來,自己也沒有什麼損失,似乎也不必大動干戈,然而……一時師映川笑了笑,只取過寶劍,卻不說話,晏勾辰見狀,眼中的淡泊之色微閃,卻多了一絲晦澀難明,同時拍手示意,下一刻,十七名黑衣人便被押了上來,跪在地上,晏勾辰道:“這些人冒犯劍子,其罪當誅。”話音未落,侍衛已揚起了刀,意欲砍下,就在這時,一個尚顯青澀的聲音道:“……且慢。”
晏勾辰不動聲色,卻作出疑惑不解的模樣,看向師映川:“劍子的意思……”師映川站起來,卻忽然嘴角一勾,淡淡笑道:“我自己動手就好。”說著,手中別花春水出鞘,在其他人駭異的眼神中劍光連閃,把一個個黑衣人直接削去頭顱,那摧枯拉朽一般的場景讓在場所有人心下一震,但是更令他們感到驚訝的是,那小小的少年殺人之後,居然又將腦袋湊到那些屍體面前,蹲在那裡仔仔細細地看著,這詭異的一幕讓所有人都保持著安靜,沒有一個人出聲,過了好一會兒,師映川強忍著想要嘔吐出來的感覺慢慢站了起來,他乾嘔了幾聲,然後擠出一絲笑容,轉頭對晏勾辰說道:“讓王爺見笑了,這是我第一次殺人……好了,現在我再不會為殺人這種事覺得噁心手軟了。”
師映川說著,看向那白衣青年,對方被他這麼一瞄,頓時一臉慘淡,卻不敢說什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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