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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她那樣的一個女子,一定己知道她笑的時候很好看。
那是一張經霜更豔、遇雪尤清的臉,也是遇霜尤清、經雪更豔的笑,更是一種霜豔雪情的美。
美得無法言喻,也不可言喻。
但她的話卻很奇特。
她不是先回敬楊無邪的揶揄,而是忽然一句:“你應該多笑笑。”
楊無邪一時也不明所指。
“哦?”
“因為你笑的時候很好看,也很年輕。”雷純道,“笑得那麼好看的人,不多笑笑,實在很可惜,我要是你,一定整天都笑。”
然後她才言歸正題:“我們就是有誠意,所以才請你們上來。至於我剛才不出來,是因為我們都信任狄大堂主,他說的就是我們大家說的,他跟你們約定的,我們堂裡無有不同意的——我是一個小女子,出不出面都一樣。”
孫魚忍不往道:“那你們的二堂主呢?雷二堂主難道在這麼重要的場合裡,也只躲在屏後不出來,不現身麼!?”
雷純笑了,細葛含風軟、心共孤雲遠的那種輕笑的清笑:
“雷二堂主?”她笑盈盈的問:“你以為屏風後面的是雷動天?”
“不是他?”孫魚反問:“除了他誰還可以和你們同代表六分半堂?”
“當然不是他。”雷純答,“來的不是他,而且也不代表六分半堂。”
然後她緩緩的道:“但他卻完全可以代表蔡大師。”
她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大家都注意到屏風後有個陰影。
原來大家部以為那隻不過是個屏風上的陰影,直至這陰影在移動了,大家才知道他是個人。
而且這陰影一動,殺氣立即升騰,充溢了起來。
——也就是說,這人坐著不動,就像是一個陰影,連殺氣也凝聚成一團陰影,就像水凝結成冰一樣。
但他一旦移動,殺氣立即膨脹、充斥了整個三合樓,連四面大大小小的厚的薄的木的紗的簾捆串的席織的竹編的絹制的屏風都一起簌簌地在抖動——許是因為這人猛烈的殺氣之故吧?
就連楊無邪也一直以為對方到席的“第三人”應該是雷動天。
但雷動天沒有這種殺氣。
而他也決不能代表蔡京。
——來的是誰?
來人又瘦,又高,又陰寒,但渾身予人一種不寒而驚的感覺,尤其是一雙鬼目,像一對刮骨劑心的毒刃,投射到那裡,就讓人生起一種全身發了黴渾身生了鏽的特異感受。
可是,儘管此人那麼可怕,今人寒意陡生,但一看到他的臉,還是有點忍俊不住。
7.執迷不悔
這是一張森冷的臉。
臉很長,顴很尖,鼻子很大——
問題就出在鼻頭上:
他的鼻尖還包著一塊白布,顯然是受傷未愈!
是以,這樣看去,跟他漫身似散發出來的一股煞氣和死亡的味道,很不調和,使人禁不住有點發噱——
但也只不過是有點而已:
誰始終都笑不出。
因為出現的人是——
天下第七。
看到了天下第七,楊無邪的瞳孔收縮,問:“這是六分半堂跟金風細雨樓的談判.他為何要來?”
雷純道:“我說過,他是代表了相爺。”
楊無邪冷笑道:“我也明白了,現在六分半堂其實是蔡京的了。”
雷純道:“六分半堂受太師指導下,蒸蒸日上,朝氣蓬勃,咱們堂口跟蔡相爺的關係實在是如魚如水,難分難離。”
戚少商沉著臉,道:“那六分半堂就不能自立了。它至少比不上雷損在世時能獨立於天下,獨身於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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