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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文化貧乏,課本也就那麼三二本,課外書又少得可憐。所謂娛樂,就是拉二胡吹笛子。關城村郭文田是我同學,年齡比我大,身體長得瘦高瘦高的,不愛與人說笑,他老人家天生愛好樂器,拉得一手好二胡,吹得一把好笛子,我們這些毛娃娃就跟他學。一下課,人人搶那二把破二胡,起步先學《東方紅》,然後再拉《繡金匾》,大有“既拉之,則為之”的氣魄,雖說不專業,可也有那麼一點小意思。別人聽了,好像我們敲打破砂鍋似的,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文田兄是這樣安慰我們的:不要著急,慢慢來。
事實是著急也沒用,愛好與天賦是兩個概念;慢慢來更不是我的性格,與其無望成為“大家”,還不如及早收兵回營。由此可見,愛好決定人生又是一條真理。但是,我對音樂與樂器還是非常喜愛的。
如今,文田兄已失去聯絡。據他四弟郭玉田(好像與我是豆羅中學同學,但我沒有印象)說,文田兄現在好像在太原工作,具體地址與聯絡方式,他也說不上來。原因可能是忙於生計。然而,每當我想起他老人家,那高昂明快激動人心的二胡獨奏曲,以及他老人家激情投入的姿態,叫我至今都回味無窮,叫我至今都浮想聯翩……
在我快畢業的那年,也就是一九七六年,國家發生了許多重大事件:一月八日,國務院總理周恩來逝世。同年七月,朱德委員長逝世。同年九月九日,毛澤東主席逝世。之後在第二年七月七日,國家恢復高考制度。
那時,祖父尚在人世。雖然他老人家受盡“有文化”的罪,但是在他內心深處,依然是“傳家萬事皆宜儉,聰明常在讀書人”的心理,他知道“知多世事胸襟闊,閱盡名書詩境寬”。於是,我轉學來到豆羅中學讀書,插進文科班二十六班。
在這兒,有必要講述一下三姑夫父親。他老人家名叫寇黃厚,世居小豆羅村,曾擔任過村裡幹部,與豆羅中學負責人有所來往,並且關係還非同一般。父母委託他老人家與學校校長(趙增卯,老家原平市人)交涉,交涉的結果是讓我答了二份試卷:語文與數學。可能是我的分數還不錯,也可能是黃厚爺爺“交涉”的因素,我才邁進豆羅中學的大門。
當時豆羅中學有一千多名學生,而且聞名遐邇。學生來自豆羅公社、下佐公社、莊磨公社、西張公社、野裕公社、蘭村公社,就連忻州城裡的某些學生,也找人託關係來這裡上學。為什麼會這樣呢?就因為這裡有許多好老師。因為我學得是文科,對文科老師比較瞭解,有*前畢業於天津大學的趙三寨老師,他老人家對歷史與語文尤其精通,就是對數理化各科,也都有著很深的研究水平。後來他老人家調回地區教育學院,還是地區九三學社的支委。
還有,後來擔任原平市公安局局長的李銀貴老師;還有調到忻州教育學院的米玉全老師,是忻州有名的英語老師;還有調到長治的高黃娥數學老師;還有辛二亮政治老師,薛銀明語文老師,康維語文老師等等。
我當時分在二十六班,班長就是內人,她還兼著校學生會主席一職。雖說我倆在同一個村子長大,但我們來往並不是很多。記得她給我捎過一次乾糧,也是匆匆來又匆匆走。
學校生活是幸福而枯燥的:每天早晨跑操。跑完操吃早飯。之後上課。之後吃中午飯。下午接著上課。之後吃晚飯。之後再進教室上晚自習。日復一日,天天如此。那時候的飯,其實是從家裡帶的乾糧,讓學校食堂給熱一下而已。冬天還好些,一星期回家取一次。夏天就不行了,一星期要回二次家,不然乾糧就起白毛毛。家境好些的同學,還從家裡帶些香椿鹹菜。
現在想起那時的生活,可真是“艱苦卓絕”。好在學校離三姑家不遠,時間長了,還可以去她家吃頓好飯。那年我沒考上,原因是多方面的。進了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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