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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琅正要發作,他下一句又說:“這是仙女啊!”
她沒忍住,笑出聲,見周圍沒什麼人,一胳膊肘捅過去,“瞎說什麼大實話。”
杜燃扭頭衝她笑。
冬日晴天有溫暖的陽光穿過頭頂梧桐樹的枝幹,深深淺淺灑了他一頭一臉。真好看。林琅看得有點恍惚,失神叫道:“杜燃。”
“嗯?”
“我喜歡你。”
幾天後就是期末考試。
這一陣林琅忙得焦頭爛額,成績本來就不如身邊的同學,還去了趟北京落下十天的課。考試的最後一天下午她從考場出來,忍不住伸了個懶腰。
剛直起身,就看見江幾暮慌慌張張地朝她跑來,還沒跑到面前就迫不及待地喊道:“不好了,杜燃離家出走了。”
這訊息是喬出告訴江幾暮的。
喬出知道,林琅卻不知道,可見杜燃有心瞞著她。藏得真好,這些天碰到愣是沒從臉上洩露分毫。
林琅一顆心沉了沉,獨自趕往杜家。
***
黃昏飛快地奔向黑夜。林琅到達杜家別墅的時候,裡裡外外所有的燈都開著,亮如白晝。一進屋就嗅到濃濃的火藥味。客廳裡桌椅沙發東倒西歪,掛鐘掛畫四下散落,遍地狼藉。
杜寅歌仰躺在沙發上,以手遮面。
林琅屏住呼吸走近,見他腳邊還有兩支摔出豁口的昆庭燭臺,耀目的燈光下銀光閃爍。
“杜老師?”她試探地問。
他一動不動。幸好能從另一隻放於身側攥成拳頭不時青筋暴突的手看出他沒睡,也沒事。
林琅躡手躡腳地上樓。
杜燃的房間大敞著,擺設齊整,看來不是戰場。但她開啟衣櫃門發現裡面亂作一團,猜測他大概胡亂往行李箱塞幾件衣服就急匆匆地跑走了。
再下樓去,看見杜寅歌顫顫巍巍地走進廚房找水喝,林琅趕緊叫一聲“杜老師,我來”,然後跑進去找了個玻璃杯倒水。
他仰頭灌下一整杯,長長地撥出一口氣後,才總算神色趨緩,“走了,那個小王八蛋,養了他十八年,說走就走了。”
林琅不清楚箇中緣由,不好隨意站隊,只能做和事老勸道:“杜老師別生氣,興許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杜寅歌雙眼一瞪,“‘從今往後決不再踏進這個家一步’這話是他指著我鼻子說的,還能有什麼誤會?我真是養了一條白眼狼啊!你說去Y校有什麼不好,那是全國最好的音樂學院!多少人擠得頭破血流都進不去!”
林琅一下噎住。
她不知道杜家父子這場仗是什麼時候打的,但看著人前一向風光無限的杜寅歌露出少有的老態,頭髮亂糟糟的也顧不上打理,不禁生出幾分同情。這時才發現,他其實只是個鬢髮斑白,眼角細紋簇生為兒子操碎心的憔悴父親。
不論他和方鶴婉的案子是否有關係,他過往對自己的幫助都是真真切切的。思及此,林琅誠懇地說:“杜老師,我會好好拉琴,我不會走。”
杜寅歌頗為動容地看她一眼,輕輕拍拍她的肩膀,不住點頭,“好,好……來,你跟我過來。”
他引她走進房間。
這是林琅來杜家那麼久第一次去杜寅歌的房間。
其實是個套間,裡面還有書房和浴室。進門第一眼看見正對落地窗的絲絨沙發,暗紅色繡金織花面透著貴氣,一旁的雕花矮几上放著一把白瓷壺,裡面的高山烏龍茶已經冷掉了。林琅跟著杜寅歌走到裡間的書房,停在書桌前。
書桌緊靠的這面牆上掛著大大小小約莫十幅油畫,有肖像也有風景。
杜寅歌盯著其中一幅傍晚田野的慢慢眯起眼睛。林琅也跟著眯起眼睛,可半天瞧不出個好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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