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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去他的努力,“我們這兒遍地都是又聰明又精於專業的學生。”
“他聽話。”
聽到這三個字,梁簡之靠在沙發上滿意地拉長眼尾,饒有興致地點頭,“聽話啊……”
之後兩人又聊了些別的,杜寅歌的脖子就沒直起來過,臉上是一目瞭然的逢迎討好。由於四點還有個會,梁簡之得暫時離開。在樓下告別的時候,他一隻手輕輕搭在杜燃肩上,和杜寅歌商量吃晚飯的時間地點。
直到他背影消失在前方的路口,杜燃才忍無可忍地吼道:“你真要把我送給他?”
“別說的那麼難聽。”
“難聽?你知道他剛才……剛才他……”杜燃憤怒地瞪著杜寅歌,一句話哽在喉頭。
杜寅歌疲憊地閉上眼睛,“我知道。”
“那你還這樣?!”
“Y校是個好學校,你在這裡能得到最快的成長。”
“成長?”杜燃冷笑一聲,“變成男人嗎?”
杜寅歌虛弱地睜開眼,平靜地與他對視,“我需要你幫我扳倒他。”
晚上那頓飯杜燃當然沒去,也不去想少了他杜寅歌該怎樣同梁簡之交差。
是的,交差。在他眼中,他們是一夥的。
***
說到這,杜燃仰靠在沙發上,筋疲力盡地長長撥出一口氣,之前繃緊的臉終於鬆懈下來,雙眼無神地盯著天花板。他還穿著羊毛衫和牛仔褲,赤腳盤坐,毛巾掛在脖子上。
已經過了零點。
林琅認為他需要睡個好覺,從房間的櫥櫃裡抱出一床毛毯放在他身邊,說:“你就在沙發上湊合一晚吧。”
他沒說話,摸索著抓過毛毯,一側身躺倒。
關上燈,四周更靜了。沙發離床不遠,林琅豎起耳朵捕捉杜燃翻來翻去的動靜,忍不住問:“所以那個梁院長和妻子是形婚?”
“恐怕是的,不過據說還有個兒子。”杜燃頓了頓,又說,“看來我以前還是小瞧了杜寅歌,能把自己兒子貢品一樣獻出去。”
“你們的關係一直這麼不好嗎?”
“差不多,他在幹什麼我從不關心。”
“包括……我媽媽?”
“你媽媽?她怎麼了?”
林琅信口謅道:“杜老師曾找我媽媽商量演出的事情,可我媽媽已經很久沒登過臺,就拒絕了他。為此一直很歉疚。”
“真的?”杜燃的聲音帶上明顯的驚訝。
“就是我們去你家的那次,不記得了嗎?杜老師邀請我媽媽去他房間小坐,就是在說這件事。”
杜燃當即應道:“那我真不知道,他做什麼從不告訴我。那天他突然要我去車站接你們,我還嚇了一跳。”
林琅彷彿掉進了冰窖。
原來她費心尋找的只是這樣一個淺顯的事實——他不知道。
在候機大廳等待回嵐川的航班時,林琅主動去牽杜燃的手,他起先一愣,隨後欣喜地看著她。她卻不敢回視他熾熱的目光,因為愧疚。林琅想以後對他主動一些,好一些,說不定真的要和他走很久很久。
他們交疊的十指被從洗手間出來的杜寅歌看到,他不動聲色地皺皺眉,轉身走開。
第二十章
林琅的獲獎照片放大後被貼在學校宣傳欄上,全校師生每天上學放學都會經過。
她確實成為了一段時間內的校園風雲人物,但很快被期末考試的烏雲壓了下去。兩個星期之後,經常停在那裡看照片的只剩下杜燃一個。
有時林琅經過見他看得出神,偷偷站到他身邊也跟著探頭張望,“看美女啊?”
杜燃瞟她一眼,隨即抱臂拖長了聲音:“這是美女嗎?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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