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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先生遠遠看著這個住處,放下行李,喔喔連聲。
不久,詩人雷石榆被國民黨政府驅逐出境,強拆了他和臺灣妻子、大舞蹈家蔡瑞月的關係,令他痛不欲生。我們知道用什麼好話都難以平復這人生最大的傷痛,在嚴慶澍兄的隔壁給他找到一間小屋住下。
我們是四十年代初期江西信豐的熟人。他在「幹報」做編輯,我在民教館做藝術工作,有空約著一起去茶館吃「米粿茶」,拿著速寫本給大家畫速寫。他畫得不算地道,但大家都尊敬他,烘托興趣,要他作東請客。
我到臺北,他曾帶我一齊回家去看蔡瑞月和剛生的女兒。沒多久,就被殘暴地驅逐出境,只大半年的事。
我剛回北京,住大雅寶衚衕時,記得他從保定(石家莊?)來我家作過客,就這麼一別幾十年沒再見面。不料陳跡昨天來電話,說雷石榆有信給他,唉!不知這幾十年他是怎樣過來的?八十幾了吧?
我差點被當做共產黨
底下,這才是作家,考蒂克、單復、方成、端木蕻良住進了我們屋子並排當中那一間房子。
蔣天佐、陳敬容受不了九華徑的生活,搬去九龍某處。我搬到他們那間有露臺的房子。屋後住了作家李嶽南。還有方成的哥哥和嫂嫂,他們是麻省理工畢業的鋼鐵專家,準備回國搞汽車工業的。
大畫家陸志庠原是和我一起跟張正宇去臺北的,我倆幫張正宇打工編一本叫做《今日臺灣》的大風景畫冊,還去飛機場接來第一次上臺灣的郎靜山和他的助手,後來形勢變了,印成一部畫冊的價值反而沒有不印書的紙的原料值錢,紙價靈活得多,一印,反而僵死了。於是上頭決定停印,恰好這時彭孟緝要抓我,以為我是共產黨;倒是真的共產黨幫我逃離臺灣。溜回香港,當然不能告訴張正宇和陸志庠。多少多少年後的「文革」,我被指為國民黨,讓我站在長板凳上彎腰兩三個小時,大冷天滴得地板上一灘汗。其實入國民黨也並非容易的事。那些造反派小傢伙不清楚而已,夾在兩大仇人之間,有什麼辦法?陸志庠很快也來到九華徑,住進在我屋子旁邊一間堆飼草的小屋,樓上是木頭樓板,只有一尺見方的透氣窗戶,居然也要二十元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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