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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虎狼之男的環視下養神,冰依居然真的開始昏昏欲睡了。她暗罵自己神經真是越來越大條了,不得已還是痛苦地爬起身來,想著隨意在這別院裡走動一下,也比睡熟被這幫禽獸剝了好。
別院一樓盡是發黴酸臭的味道,大概是飲食排洩的場所。冰依皺著眉走上二樓,剛拐上樓梯,卻是震驚地愣在原地,幾乎無法呼吸。
樓道上躺著個女子,衣衫早已被扯碎了丟在旁邊,雙手雙腳被兩根細繩分別綁在走廊和窗格上。細繩勒得太緊,還在她的手腕腳腕上留下凝固的血痕。可是那傷比起她傷痕累累的全身卻根本是微不足道的。
冰依根本不忍用詞句去形容她殘破不堪的身體,那根本不是人會幹的獸行,那根本不是人該受的傷害。女子冰冷的躺在走道中,胸口沒有任何起伏,彷彿早已死透。
冰依只覺胸口說不出的鬱窒,像被什麼人揪緊了,她緩步走到那女子身邊,一邊脫下身上的外衣,想要披到她身上。誰知一低頭,手卻滯在了半空中。
冰依本以為會看到一張死寂的臉,誰知第一幕落入眼中的卻是一雙漂亮的茶金色眼睛。不是那種死不瞑目的悽慘,而是冷漠,是那種對人世嘲弄疏離的冷漠。她的臉早已佈滿骯髒的手印,卻仍可見原本端麗秀雅的容顏。殘破的嘴角勾著抹似有若無的笑,彷彿是對人性醜陋世態炎涼看透後,而做的最後一絲譏笑。
有種難以描述的震撼在胸口輕輕淌過,遭受這樣的對待,這樣的折磨,這女子竟依然未死,竟還能有如此冷淡漠然的表情。冰依恍忽間彷彿看到了從前的自己,厭世自厭,卻又偷偷地無法遏制地留戀人間。
她嘆了口氣,彎身解下她手腳上的細繩,又撕下身上的衣服,粗略擦掉她身上的血汙。冰依動作的時候,那女子連看也未看她一眼,若非那眼中幾不可見的微光,若非嘴角那輕淺的冷笑,冰依幾乎要以為自己擺弄的是具屍體了。
將自己的外衣裹到她身上,冰依取出匕首擱在地上,淡淡道:“若是想活命,就拼命走出去;若是不想,就用這個了結自己。無論何時,都不要指望著會有人來救你。別人,或許救的了你的人,卻救不了你的心。”
說完,冰依拂了拂單薄的中衣往樓道走去,左腳剛踏下樓梯,卻聽一個沙啞冰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若是,我既想死,又想拉所有人陪葬呢?”
冰依腳步一頓,回過頭去,衝她嫣然笑道:“那就強到,足以殺了所有人!!”笑容一斂,冰依眼中露出幾分嘲諷,悠然道,“只是你莫忘了,這世間會變強的,不只你一人。”
夜深人靜,冰依從奴營中逃出來,隱在夜色中悄悄避過侍衛的巡邏。她潛了許久,終於看到大門,心中頓時放寬不少。
門口有侍衛,大搖大擺出去肯定不可能,思索了一下,冰依最終還是決定爬牆。牆高逾三米,她又找不到任何繩索,無奈之下只得把本就單薄的衣衫撕成條,擰成繩,墜上石頭,用力甩上牆頭。
誰知石頭剛一甩出去,牆上卻陡然亮起一陣明亮的光芒,鷹王府中央頓時發出一陣急促的“瞿瞿——”聲,尖銳刺耳又洪亮的報警聲伴隨著牆上的光芒,將整個府中的侍衛都引了過來。
冰依心中大叫糟糕,暗道:我竟忘了這是個有魔法的國度,防禦上能如紅外線探測儀般報警自然也不稀奇,自己竟大意給倏忽了。
螞蟻般的侍衛潮湧過來,冰依狼狽逃竄,卻還是被逼得退入了死境。她左右看看除了高牆和一間不起眼的房間再無其他退入,而遠處侍衛的吆喝和腳步聲也已越來越進。心慌意亂之下,冰依把心一橫,推窗一個貓身,砰的闖入那閃著微光的房中。
蜷縮著自己落地,肩膀又是一陣微痛,冰依還來不及檢視身體,就蹭地一下彈了起來,待要去關窗,誰知以抬頭竟猛然對上一雙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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