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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謹語轉頭,悄悄瞪了崔九凌一眼, 嘴巴無聲的吐出三個字:「都怪你」。
然後立時將頭轉回來, 低眉順眼, 作害怕小媳婦狀。
崔九凌抿了抿唇, 實事求是地認錯道:「母妃,此事不關王妃的事兒, 是兒子非要帶燚哥兒去堆雪人的,不信您問風清苑的下人。」
沒等靖王太妃回應,他又自顧道:「不過母妃也無需擔憂, 今兒日頭暖和的很,燚哥兒穿得又厚實, 沒那麼容易感染風寒的。」
靖王太妃立時火冒三丈:「你還頂嘴?如何帶孩子這種事兒, 是你們這些小年輕人懂得多還是本宮懂得多?」
崔九凌氣死人不償命地說道:「老一輩的道理也未必都是正確的, 小孩子怎麼養怎麼長, 沒那麼嬌氣。」
燚哥兒是個男娃, 可不能養得太嬌氣了。
都說隔輩親隔輩寵果然沒錯, 當年母妃教導他的時候, 那叫一個嚴厲。
如今對著燚哥兒這個孫子,就這也怕那也怕,恨不得把他當成小姑娘寵。
這可不行, 燚哥兒是世子,是要繼承靖王府家業的,嬌氣不得。
靖王太妃聞言,氣得捂心口,拿指頭哆哆嗦嗦地指著他:「如今本宮是管不了你了,你是嫌本宮礙眼,存心想氣死本宮是吧?」
崔九凌無動於衷,哼道:「看來母妃近日聽戲聽的不過癮呀,不然怎地自個登臺唱起來?」
隨即轉過頭,看向傅謹語,說道:「你這孝順兒媳婦,還不趕緊自掏腰包請得春班進來給母妃唱堂會?」
傅謹語:「……」
你們母子倆一唱一和熱鬧得很,拉她進戰場作甚?
不過出錢請德春班進府唱堂會她倒是沒什麼意見,橫豎崔九凌的錢在她手裡,花不著她的。
故而她笑嘻嘻道:「自然是要請的,待雪融化後,我就叫人在母妃院子裡搭戲臺子。」
「少東拉西扯。」靖王太妃不吃他們賄賂這一套,才要繼續訓斥,懷裡就被塞進個軟軟香香的小東西。
傅謹語收回手,威脅地戳了戳燚哥兒的後頸,然後收回手,深藏功與名。
若是換作旁的時候,燚哥兒早就扯開嗓子嚎哭了,但他今兒在雪橇上玩哈皮了,又被母妃威脅地戳了後頸,這會子竟一反常態,乖巧地窩在靖王太妃懷裡。
把靖王太妃喜得頓時將教訓他們這事兒給拋諸腦後了。
崔九凌學著傅謹語的方式,暗暗朝她豎了下大拇指。
也不知道燚哥兒天生體質好,還是崔九凌的「小孩子怎麼養怎麼長」的法子奏效,一整個冬日,被他父王帶著又是坐雪橇,又是滑雪,又是堆雪人,又是賞梅的,幾乎每日都要到室外玩耍一兩個時辰。
但一次風寒都沒有得。
先時靖王太妃還著急上火,後頭見無事發生,也就懶得理會了。
反倒是傅謹語,沒跟著他們爺倆玩耍了幾次,就感染了風寒,臉蛋燒得跟猴屁/股一樣,少說也有三十九度。
最後還是吃了一顆布洛芬,這才退燒。
之後她就不敢跟著在外頭瘋了,只在天氣特別暖和的時候,才裹成熊一般跟出去玩耍一會子。
把崔九凌給得意壞了:「你這般嬌弱,燚哥兒卻壯得跟小牛犢一樣,顯是隨了本王的體格。」
傅謹語哼了一聲,指著燚哥兒的臉蛋,撇嘴道:「燚哥兒隨誰,但凡眼睛沒瞎的,都能瞧出來,你快別自戀了。」
燚哥兒剛生下來的時候,眼睛像崔九凌,是崔家特有的丹鳳眼,嘴巴像傅謹語,誰知長著長著,眼睛竟然變成了桃花眼……
現下整個人彷彿跟傅謹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似的。
也難怪崔九凌不准他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