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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徐徠？&rdo;

阿絮悠悠念道：&ldo;鈴懸樓一響，雁鳴霞徐歸，門八方而開，客四海而來。&rdo;搖一搖，銅鈴發出叮的細響，&ldo;我要回去，你也要回來。&rdo;

慕常羽問：&ldo;是召喚道具嗎？&rdo;

燈光映著阿絮的側臉，她說：&ldo;二十多年前，就是它把她帶到了我面前。&rdo;

慕常羽知道這個問題她插不上話，於是安靜地傾聽。

阿絮收緊手，兩隻手握住銅鈴，額頭抵在手背：&ldo;要是時間一直停留在那個時候，多好啊。&rdo;

慕常羽輕輕撫摸她的後背。

阿絮的聲音很輕：&ldo;我就是個不懂事的小孩，任性，淘氣，她是住在我對樓的小姐姐，喜歡穿白色的襯衫，水洗的牛仔褲，騎單車帶我上學，教我做功課，放假的時候出去玩，晚上躺在山坡的草坪上，看星星。&rdo;

慕常羽的眼角漸漸濕潤，阿絮動動鼻翼，說：&ldo;我從小就和她在一起，寸步不離，每天晚上她都抱著我睡覺，我喜歡她身上的薄荷香，沒有她就睡不著。&rdo;

阿絮突然拉過慕常羽的手，把銅鈴放進她的手心，慕常羽詫異地問：&ldo;你這是做什麼？&rdo;

阿絮說：&ldo;我把徐徠交給你，如果我有命活到葛天城覆滅，再找你要回來。&rdo;

慕常羽拒絕道：&ldo;不可以，這麼重要的東西你還是‐‐&rdo;

&ldo;還有這個。&rdo;阿絮從項鍊上取下一枚鑽戒，一併交給慕常羽。

慕常羽驚呼：&ldo;小柳絮！&rdo;

阿絮把住她的肩，認真道：&ldo;聽著，小羽毛，不論到時戰事如何，你一定要早些逃走，活下去。如果我沒了，你就帶著徐徠和這枚戒指去找她，告訴她，我對她情義已盡，從她那拿的，都還給她，所有的冤孽從此斬斷，她徹底自由了。&rdo;

慕常羽氣惱道：&ldo;難道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不講義氣的窩囊廢嗎？如果你有個萬一，我是不會苟活的，追隨你的將士都不會苟活！&rdo;

阿絮喝道：&ldo;就是要死，你也要完成我的委託後再自斷性命！&rdo;

慕常羽被她吼懵了。

阿絮一把抱住她，握拳捶打她的後背：&ldo;你不是說你在未來有愧於我？&rdo;

慕常羽神情悽然：&ldo;是，我明明那麼愛你，卻對你做了很壞很壞的事。&rdo;

阿絮說：&ldo;那你現在就補償我吧，活下去，如果我死了，幫我完成我的遺願。&rdo;

慕常羽淒淒地點頭：&ldo;好。&rdo;她在心中錚錚道：小柳絮，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讓你死的。

阿絮笑道：&ldo;小羽毛，謝謝你。&rdo;

慕常羽抹抹眼睛，端起碗：&ldo;喝碗蓮子羹吧，我加了好多糖。&rdo;

阿絮拿著勺子攪拌羹湯，看著裡面的紅棗和枸杞，問：&ldo;小羽毛，我能問問未來的我們……&rdo;抬起眼，目光盈盈，&ldo;發生了什麼嗎？&rdo;

慕常羽先是微蹙愁眉，而後溫柔地笑，伸手撫弄阿絮粘在嘴角的髮絲，說：&ldo;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是羽蛇神死亡後分裂的千萬分-身之一，與未來的你有交集的是我的本體，我沒有本體的記憶，所以不知道未來的事情。&rdo;

阿絮說：&ldo;本體和分-身麼，某種意義上說來，我們很相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