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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牢身子一空，癱在地上，看著她慢慢走遠。

&ldo;我們，就到這吧。&rdo;

…

…

臨淵古鎮，八方天橋。

慵懶的女人抽著菸鬥扭過來，阿絮揚一揚眉：&ldo;怎麼，來的時候要錢，走的時候也要不成？&rdo;

女人嗆一口煙，笑道：&ldo;嗨喲，看你人家說的，嘻嘻你家來呀，是幫人捎信兒！&rdo;

&ldo;哦？&rdo;

女人攜著她的手，側身往橋邊的石墩一指：&ldo;喏，看那裡。&rdo;

遠遠望到一道粉色的身影向這邊招手，阿絮低低頭，對女人道：&ldo;多謝。&rdo;

阿絮飛身越過吊橋，踩著晃動的鐵環跳到石墩旁的牌坊頂端，屈膝坐下，望著遠處的混沌星雲不做聲。

慕常羽摸摸眉心，放下手，輕輕地笑：&ldo;長空島，墟西列國，墟東、墟北不願服從葛天的異國，都已經準備好了，&rdo;轉過頭，&ldo;只待你一聲令下……&rdo;

阿絮沉下眼：&ldo;全軍，&rdo;抬手，&ldo;攻。&rdo;

☆、4窮極遙塔篇53

在離開阿絮的日子裡，慕常羽按照阿絮的指令走訪墟天諸國，以葛天詔諭之契的名義集結不滿葛天城統治的各方勢力，只等阿絮完全掌握十六連環星雲紋咒後帶領眾軍討伐葛天，沒想到阿絮意外地獲得了道御官的幫助，如此一來更增添了他們取勝的信心。

義軍的大營定在不死國，阿絮和眾國主商討完初步的作戰計劃，滿懷心事地走出大殿，慕常羽在門外等了許久，看她出來了立馬叫住她。

阿絮把慕常羽拉到一邊，站在一面大屏風後面，問：&ldo;怎麼樣？&rdo;

慕常羽說：&ldo;我都按你說的辦好了。&rdo;

阿絮沉吟少許，道：&ldo;珈珞還聽話吧？&rdo;

&ldo;嗯，如果順利的話，她們今晚就能到四方秘境了。&rdo;

阿絮靠在屏風的扶架上，捏捏眉心：&ldo;這樣就好，回昊天身邊就安全了，畢竟有予一人。&rdo;

慕常羽猶豫再三，說：&ldo;小柳絮，你這樣做真的好嗎？&rdo;

&ldo;……&rdo;

慕常羽小聲嘟噥：&ldo;我看到她……眼睛都哭腫了……她不是愛哭的人吧。&rdo;

阿絮默然。

慕常羽說：&ldo;你做了那麼過分的事，就算贏了戰爭，可能也不會得到她的原諒了。&rdo;

阿絮徑直走了開去：&ldo;性命比原諒重要，心愛之人的命都保不住，我還有什麼顏面去求原諒？&rdo;

慕常羽望著她清瘦的背影哀哀嘆氣，召喚陰影裡的使魔，要它們在路上保護好珈珞幾人。

夜裡，桌上點了一盞小燈。

阿絮坐在桌前，手裡拿著一隻古樸的小銅鈴，看著它，一看就是一個時辰。

敲門聲響起，阿絮頭也不抬：&ldo;進。&rdo;

慕常羽端著託盤走進來，放下一碗蓮子羹：&ldo;我看你晚上沒怎麼吃，再過兩天就要攻城了。&rdo;

&ldo;嗯。&rdo;

慕常羽看到她手裡的銅鈴，順勢坐在她身邊，問：&ldo;這是什麼？&rdo;

&ldo;徐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