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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之後,我們都靜下來,繼續我們今生的交談。劉楠說,“今年不結也好,我媽說本命年結婚不好。”我說,“這話你都說百遍了,我不信這一套。”其實在這場兩性戰爭中是我想結婚。我的猶豫是我對她的個性產生了不自信,其實並無多大的矛盾。這次我忍不住告訴了她錢的事。她說,“你怎麼不先買傢俱?”我說,“不定找誰呢,買那麼早幹嗎?”她就瞪起她的虎眼,審視起我的臉。我說,“你不是不能結婚麼?”劉楠不再理我了。後來她索性穿起衣服,我也跟著穿。我主要看天晚了,要請她去街上吃飯。走在街上,她仍不說話。我就說,“你看你這個人,一句玩笑都經不起。”她說,“誰知道你心裡整天想誰呢?”我就趁無人在她的屁股上擰了一把,“除了你,我還能想誰?”我說。
我們又到那家吃了刀削麵,出了飯館門,她就向另一側走。我拉住她,說,“你幹嗎呀?面都吃過了,還沒和解麼?”劉楠扭著頭說,“我還得回去有事。”我說,“你不是趕著去赴另一場約會吧。”她又不說話了。我上前就拉住她的胳膊往回拽,她偏被拽得踉蹌也不肯走。這惹得我內心極其反感。我發現我好像越來越不能容忍她的這許多細節。我覺得這種心理很危險,我應該調整自己了。這個女人有她的可愛之處,我不是當初就衝著她的可愛之處找的麼?我原本對她的期望值過高,如今我跌落下來,重新審視我們之間的關係。我不能否認我的失望,像今天這樣一個玩笑,她都無端地生起氣來,誰又不失望呢?我仍拽著劉楠,看著這滿街的燈火,滿街的行人和車輛,心裡就不能不想起玉紅,我的玉紅她絕對不會這樣對我。可現在緊密接觸的另一個姑娘,是另一個女性的生命氣息。我只能將我腦際裡這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強行抑制了。
我讓自己隨和起來,從別的方面讚美劉楠。我說,“妹,你在夜色裡看上去真美。”她起初不說話,但又走了幾步卻說,“怪不得你白天總是看不慣我。”這句話又把我噎得不受用,我真想撒手讓她一走了之,但理性告訴我,你這不正在向女人賠禮麼?於是我就讓自己想,“這就是劉楠的幽默,千萬別介意。”我在半路買了水果,劉楠不停仍在自顧地走,我趕緊又追上了她。我心想,這女人我怎麼得罪了她?回到家裡,我洗過了手,給她剝了橘子,並很瀟灑地把那肉實的燈籠瓣託於掌心舉在她的臉前,但她只顧收拾起她的頭髮,並不理會。我就再次屈駕,又掰開橘瓣親自喂她吃。這下我又心生頑意,讓橘汁弄得她滿嘴都是。她又要生氣,但看我樂著,她又把我給容忍了。至此這場不大的冷戰已告結束。
劉楠又隨和起來了,我內心想了想,本來這次我還想聲討她謀殺我孩子之事,但今日事情不順,我也只好留待以後再提。總之,那也是我內心久久鬱結的一口氣,我非要追究她一下不可。但是劉楠溫順下來,是為了讓我明日跟她去她家。我也只好答應,因為我想留她。我看她一個多月,別的變化沒有,只有頭髮披起來了,我是說那種不長不短剛好飄逸的效果。我現在手裡正在玩弄她的頭髮。我這人對女性特別的嗜好不多,因為我的靈魂尚屬於這個時代的主流人類中最理性最健康的範疇。我除了正常狀態的*外,比較喜歡注重女性的耳根、手腕和穿著絲襪的腳脖兒。並且也僅是欣賞的程度,並不內心褻瀆。現在眼前的劉楠,我已找不到她的最美的區域性,我就只好縱情於她的長髮了。但其實我真正對女性頭髮的欣賞,是兩根或一根又粗又油亮的辮子。在我們的這個時代,或以前或將來的人類的時代,幾乎所有的男性都有對女性的嗜好,越是那些道貌岸然、衣冠楚楚的人物,他們的嗜好越醜陋和變態。我為了暴露他們,也只好把我的嗜好公之於世了。
第六章 第二節
這晚我自然又把劉楠留在樓裡。我們親熱著暢談了好久。我忍不住又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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