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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的父母勸我再等等。他們說,還不知道玉紅考上沒有,沒考上再接她來銀川也不遲。我不同意,我不管她考上考不上,我都要見她。而且她字裡行間的熱盼和焦灼,讓我看得想得揪心。我還是準備回去,但是第二天,我又猶豫了。最主要的原因,或者稱為一個因素,就是我的故園喪失所給我的那份打擊,我恐怖我回去都沒有安身的家了。我本意並不想住在二爺家。同村的其他人家也不想住。若住在玉紅家也不知合乎道德和禮節不。我開始為難這件事。相反我是不在意玉紅是否考上她的大學,考上就送她上學,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若考不上,我就想接她來,只要她肯來,我想她的父母也擋不住我們。我們就要在銀川結婚,讓我二十八年的青春也好有個歸宿。生活是這個樣子,工作又是這個樣子,我真的好累好無奈。能和自己心愛的戀人組成家庭,該是我心中最大的一種渴盼。因此我還是準備回去。我的父親說,“婚姻是大事,你的母親讓你再等等,你就不能再等等麼?”錢又在他們手裡掌握著,我只好再等等。我馬上又給玉紅去了信,說我這邊正準備回,只是有點事情等待處理,請妹稍等待幾日。哥保證一定回去見妹的。這時銀川的天還是非常燥熱,有幾場雨從六月下到如今,仍消不去暑熱的氣氛,索性也沒人在意這些了。何況夏日的瓜果很盛,足可抵消季節帶來的煩躁。
但是我的心靈頗俱悲傷。想不出歲月把我帶到了何種境地。我每日仍在商店裡待著,或看書或騎車外遊。麥子已割去十多日了,但田野裡那旺盛的玉米圍住的麥的溫香仍在,而且我一去到那裡就陶醉了。我是用這種方式在陶醉我苦難的心。玉紅又來了信,她頗失望,她說,“哥,看到妹的信,不讓說任何理由,妹只要你來。只要你來,父母那裡我去解釋。”但是我此時想刻意地沉澱自己,我想等等,等我把內心的那份對故園、對她的父母甚至對這段遙遠的鐵路的恐懼消除,我才能平靜地回去。我又忙寫信安慰她,說無論考上與否,都與我們的愛情無關。妹請堅信這一點,好麼?哥從來不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相反哥是個多愁善感的人。請你靜等我的到來。
第三章 第一節
第一節
這些時日,我始終鬱郁不歡。我的內心整日猶如被雨水打溼,那份相思和無奈無法言敘。過了八月,玉紅不再來信,我感受到她的失望。她可能早已從學校又回到她的家裡,可能在百無聊賴中看起了閒書,可能現在也不看什麼閒書了,而是把書都收了起來,獨自一個人整日在屋裡發呆。我感覺出她考的可能並不如意,可能今年仍然沒有考上,可能她的父母已開始託關係為她尋找工作。有一日,下著夜雨,我躺在自己的床上,忽然做起了夢,我夢見玉紅無助地嫁給了她的老師。我回去的時候,又在佘鎮的街面上見到了他們,那個玉紅挽著她老師的胳膊,只對我悽婉地看上一眼,就過去了。醒來後,我便對我的夢傷感不已。以至後半夜再沒睡去,孤單的內心聽雨到天亮。早晨我吃點早飯後,堅定地對我的父母說,我要回去了,你們不要阻止我,我是不會聽的。父親說,“這傻孩子,人家要是萬一考上呢?人家爹媽才不會同意人家女兒不上學和你結婚呢。”我說,“不管她考上考不上,我就是要見她一面。”這時的母親頗心疼,說,“你看洪義整天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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