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磨刀霍霍(第1/2 頁)
柳一刀是荊州有名的地痞無賴,開窯子設賭場,下三爛的生意他是頭一份。沒想到一個聲名狼藉的人,長得倒也沒有張牙舞爪。
花裴馬上就明白了。
這些人惹不起,父親跟他們打打牌喝喝酒,應酬應酬。
不等父親出面解圍,花裴嫣然一笑。
“既然您讓我叫您叔叔,您自然不能讓侄女在這種地方久待。不過,我給您帶了人來。”花裴把段河生叫過來,“這是我先生,讓他代我父親陪著你們幾位儘儘興。”
說完,不由分說把段河生按在椅子上。
“我不怎麼會打。”段河生面露難色。
花子期也不知道女兒葫蘆裡賣得什麼藥,心想這樣也不錯,正好讓女婿歷練歷練,就依了女兒,拍拍段河生的肩膀說:“不會打不怕,陪著幾位老闆玩玩。”怕他放不開手腳,又補了一句,“大膽地玩,贏了算你的,輸了算爸爸的。”
岳丈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段河生自然不好再推辭。
花裴挽著父親往外走,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像是小孩子偷拿了家裡的糖含在嘴裡,不知道有多甜。
段河生,這個大染缸,你會被染成什麼個顏色呢?
花裴心裡就像裝著二十五隻小兔子,百爪撓心。
段河生後半夜才回家。
“哈哈——,我贏了三萬塊。”段河生不無得意地跟花裴炫耀,“幾個小時,我一殺三,把他們殺得盆幹碗淨,屁滾尿流!”
“這麼好啊!”花裴高興地隨聲附和,“那要多贏點,你要能天天這麼贏,我就把紡織廠關了,在家裡做你的全職太太。”
“好,看我把他們殺個乾乾淨淨。”
段河生眉飛色舞地給花裴一頓描述。花裴好似非常神往地耐心傾聽,十分認真地做他的聽眾。
不但賺了錢財,又俘獲了芳心。只這麼一個夜晚,段河生就徹底迷上了賭錢。
看著段河生小人得志的那副嘴臉,花裴心裡樂得像花兒開放——盛開的那種。
經過多方調查和多次試探,花裴給自己一車間另外兩位班長張小伶和劉婉洗脫了參與謀害自己的罪行——至少花裴已經把它這麼定性。
不是敵人,就是可以團結的同志。
有了同志的策應,執行起《誅心真經》來就更加得心應手。
羅蜜歐是個極其虛榮的女人。她的身材在紡織廠一千多名女工裡最高,也很瘦,因此她誤認為她是廠裡身材最好的女人。以她的知識積累量和認知度,還沒辦法分清絕對高度和相對高度各自的優勢。
羅蜜歐從不把肖晴放在眼裡。在她眼裡,肖晴固然很美,但美得很普通。而她則不然,身材細長臉也瘦長,眼睛也長,嘴巴也大,鼻子也高挺。諸多高與長的因素疊加,才鑄就了她不與尋常的美。
生理高度又決定心理高度,所以羅蜜歐也是經常把老公在大庭廣眾之下揉搓的女人。
有人說她是跟肖晴學的,她不這麼認為。
肖晴揉搓老公是因為婆家房子太小太低窪,有難以承受之重。羅蜜歐不一樣,她嫁過來的時候,朱小旗家已經起了三層的小樓。雖然不能稱為豪宅,在馬峪江也算是跟得上形勢的。
羅蜜歐看不上朱小旗,是因為他是第一批進廠的職工,十幾年過去了,他還是個機修工。
朱小旗上班下班,接送孩子打牌。沒有追求,也沒有正常愛好,這讓心高氣傲的羅蜜歐難以忍受。
羅蜜歐喜歡自己的男人出人頭地,尤其是多多地掙錢,好讓她也享受享受花裴那些奇妙的待遇。
比如花裴經常吃早餐吃的那種“燕窩粥”,下午喝的“蟲草玫瑰花茶”,小包裡常備的“阿膠養顏糕”。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