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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禁錮十八年,他做不到眼看她被禁錮卻束手無策。
沒有人會替他們說話。
…
蕭雲庭沉聲說:&ldo;我們會為你請律師,你配合他,這件事就有餘地。&rdo;
蕭珩抬眼注視他,&ldo;什麼餘地?&rdo;
&ldo;你不會被判死刑。&rdo;
&ldo;可我殺了人。&rdo;
&ldo;凡事不是絕對的。&rdo;
&ldo;你們想讓我說謊配合律師?&rdo;
&ldo;蕭珩,&rdo;蕭雲庭臉色一沉,&ldo;死對你來說,就這麼好?&rdo;
蕭珩沒什麼表情,&ldo;你們這樣做,和秦淑原對我做的有什麼不同?&rdo;
&ldo;你們和秦家、陳家有什麼不一樣?&rdo;
‐‐‐
蕭氏夫婦走後,女警接上頭的話,帶等候區的女孩進去。
鍾貞輕輕關上門,她逕自走到他面前,握住冰涼的金屬柱,她的動作近乎執拗,似乎這樣就能離他近一些。
他坐在特製的椅子上,無法自由活動,只能看著她走近。
蕭珩望著她,突然出聲,&ldo;你後面有椅子。&rdo;
&ldo;我不坐,&rdo;她嗓音微啞,每說一句話喉嚨就疼,嘴裡有股淡淡的血腥味,&ldo;我坐了就離你太遠了。&rdo;
所有的人都坐審問椅和他說話,只有她覺得那太遠了。
鍾貞攥緊金屬細柱,指間發白,聲音顫抖得像是要哭出來,&ldo;你不會有事的,對嗎?&rdo;
他直直地望著她,&ldo;鍾貞……&rdo;
他似乎說了什麼,她沒聽清,卻陷入迷茫,&ldo;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殺陳暉?&rdo;
為什麼……
&ldo;鍾貞……&rdo;
某個瞬間,一些畫面在她腦海中清晰起來。女人指間靜靜燃著的細煙,灰白煙霧繚繞,白紙黑字,在她手心;四下無人的格子間,男人神經質的話語和動作,接著兩人扭打在一起,血紅的顏色從額角慢慢流下來……
她慢慢睜大眼睛,醒悟了。
是她自己,是她自己。
是她毀了他。
秦淑原給過她機會的,他聯絡他親生父母唯一的一次機會。周懷遠也給過她機會的,他想要把蕭珩帶回北京,不論過程好壞,不論他是不是瘋子,結果一定不會比現在要糟糕。
那張紙,被她扔掉了,周懷遠的話,她根本不會告訴蕭珩。
是她自私自利的決定,她的擅自沒有過問,她的欺騙,她的虛偽,她的隱瞞,她的無知‐是她毀了他。
她本來有兩次機會,兩次機會,她只要說出口一次,蕭珩就不會是現在這樣。
陳暉和他本就沒有交集,是她,一切都是她自己,是她毀了他。
唇間無聲地翕動,手臂顫抖得握不住什麼,金屬冰冷的溫度彷彿鑽入她手掌中,她感到寒冷,一種從身體深處蔓延四肢百骸的冷,刺骨的風倒灌‐‐
一切都被膠住了。
她說不出話,只有眼淚,可眼淚不能代替她說。
耳鳴聲持續響了很久。
她看著他唇間一張一合,世界卻還是奇異的寂靜。
一瞬間,她想起不久前的那個夢。藍色月光,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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