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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無涯戲謔道,“看來用得得當,這合歡香還是大補的良藥,趕明兒我也試試。”
容軒笑道:“那也得用得合適,不然最後‘精盡人亡’,死相也太不可觀了點。”
無涯湊上容軒頎長白皙的脖頸輕輕一吻,撥出的氣息惹得容軒酥酥癢癢,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無涯一下子將容軒打橫抱起,用極調戲的口吻說道,“死在溫柔鄉里也不錯。”
容軒拉過無涯在他唇上輕輕一觸。
“那你還是留著命,往後陪我夜夜風流來的比較划算。”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別哭就好。”
“我開玩笑的……”
“沒關係,我認真了就好。”
“……”
流芡端了新煎好了湯藥過來放在院中,催促容軒用藥。
“等殿下好些了,咱們就儘快回容國去吧。”
容軒眼眸一轉,放下喝盡了的藥碗問道:“說起來,這是哪裡?”
醒來的那日容軒就想問了,只是當時嗓子喑啞說不成句,再後來想問的時候,話還沒有出口,就被岔去了其他話題,於是一直都擱置著。
流芡聽容軒這麼問,抬眼望了望無涯,似乎在猶豫著要不要說。無涯給了個眼色,流芡便弓身退下了,臨走前滿含憂慮地在兩人之間來回看著。
無涯招了招手,要容軒坐下。
“果然有事瞞著我?”容軒問道。
“……”
“這到底是哪兒?”
“西郊,一個獵戶的家。我於那獵戶曾有過救命之恩,所以收留我們在這裡小住。”
一句話,容軒已經聽出了不少。
想來是那夜之後臨宮有變,危及王府,所以無涯才沒有帶他回王府,這幾日的吃穿用度並沒有苛減,所以無涯並不是因為缺錢而去不了客棧,靜養的這幾日都未曾見過獵戶,要麼這獵戶是外出狩獵去了,要麼就是根本就是勉強才收留了容軒等人,又怕惹上干係這才不出面相見。這獵戶的家在西郊,那麼這已經不是在永安城內了,永安城到底生了什麼變故,迫得他們不得不躲出城去?
“到底怎麼了,永安城出事了?”
無涯依舊搖頭。
容軒有點生氣,若是永安出了事,於公於私他都不該被瞞著,無涯這樣遮遮掩掩的,讓他覺得自己不被重視。
“你不說,我自己去城裡打聽。”容軒說著就起身作勢要走。
“容軒!”無涯慌忙一手牽住容軒,看到容軒臉色一變立刻意識到自己情緒偏激了,於是緩下臉色道,“永安城現在很亂,你就好好呆在這裡,好不好?別讓我擔心。”
“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你實話告訴我。若是永安出了事我也不該被矇在鼓裡。”容軒定定地看著無涯。
無涯眉心微皺,輕吁了一口氣,緩緩道:
“陛下遇刺歸天了。”
容軒先是一愣,隨後定定地看著無涯,好像在看著什麼不認識的人一樣。
“什麼——?!”
容軒腦中嗡地一聲,一瞬間什麼多餘的都想不起來了,滿腦子都是自己離開風不言寢殿前,他渾身是血的景象,眼中盡是愕然。
風不言死了?他怎麼會死了?
“不可能!”容軒極隱忍地壓低了聲音怒吼道,“那日我是刺了他一刀,可並不致死,臨走前我還封了他的穴道替他止了血,他怎麼能死了?”
風不言是該死,卻不該是這樣死去。
更重要的是,風不言死了,無涯為什麼要帶他容軒躲起來?
一股惡寒襲上後背,容軒僵直著脖子問道:“永安城裡……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