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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果聽不懂他們的對話，那卻是她第一次體會到心碎是什麼感覺，白莉並不知道她就在暗處看著，事情過去後，她也從來不曾提過。

快要二十年沒見了吧，他蒼老得不像樣子，讓人無法把他跟那個頤指氣使的冷漠父親聯絡起來。

&ldo;他老了。&rdo;許果說。

&ldo;爺爺這幾年確實身體不大好，心臟剛做過搭橋手術。&rdo;寧青禾陳述老人家的狀況。

許果腦海中一根弦被撥響：&ldo;原來你是舅舅的兒子。&rdo;

白莉還有個兄長，大她幾歲，據說是個極其優秀的藝術家。

白家的一兒一女，在當時的紀城，應該都是頗為受人追逐的寵兒吧。

兩個人卻在不同的時間做出了同樣的選擇，脫離了白家，據說舅舅出走的時間，遠比母親還要早。

寧青禾是出於什麼原因回白家的，這就不得而知了。許果此時弄明白了他的身份，依舊弄不懂他的意圖。

&ldo;你做了這麼多，就是為了讓我來看看那個人?&rdo;

她沒有稱呼，也沒有感動，只是冷冰冰地把他們叫做&ldo;你&rdo;和&ldo;那個人&rdo;。

&ldo;我不否認，但你媽媽的事，不是我做的。&rdo;寧青禾一抬眼皮，試圖消除她的誤會，&ldo;我並沒有想要傷害自己的姑姑。&rdo;

許果眨眨眼睛，不說信，也不說不信。

他又說：&ldo;爺爺很想你……&rdo;

&ldo;我按照你的要求，來見他了，可以起碼別再繼續做點兒什麼了嗎?&rdo;許果生硬地把他打斷。

寧青禾置若罔聞，目光幽幽地灑落她的肩膀：&ldo;我以前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個妹妹。&rdo;

這天的天黑得如此快，一眨眼，整個療養院已經亮起了點點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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