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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卻彷彿真的是多年不見的朋友，要拉著她寒暄。

&ldo;校友會也沒見你來呀，是因為沒考上誇海口要考的紀大，覺得不好意思嗎?&rdo;

&ldo;當年很照顧你的那位男老師，現在跟他還有聯絡嗎?&rdo;

&ldo;你搶來的那個男朋友，不介意他的存在嗎?&rdo;

接二連三的重磅&iddot;炸&iddot;彈，把所有的人都問懵了。

只有許果靜靜地看著她。

&ldo;還有……&rdo;

&ldo;我聽不懂你的問題。&rdo;那人還要接著繼續，許果出聲打斷，&ldo;請問，這也屬於貴校面試的其中環節嗎?&rdo;

&ldo;這位老師，請不要在這種地方討論與工作無關的事。&rdo;身旁的男人也反應了過來，嚴厲地制止。

對方很無所謂地筆直坐下。

男人領著許果出了教室。

許果跟在身後默默地走。

有了這個小插曲，她對面試的結果不再樂觀，那女孩的話包含了太多資訊。

&ldo;許小姐。&rdo;穿過走廊，走到有陽光照射的地方，男人停下了腳步。

她已經做好了被回絕的準備：&ldo;請說。&rdo;

男人的聲音很溫暖，語速緩緩的，像小時候玩收音機無意收到的廣播節目，他的目光也很坦然，跟面試剛開始時看她的樣子，也沒有什麼不同。

&ldo;我們每個人都有過去，雖然我早你幾年從靜安畢業，不瞭解當年發生過什麼。但是我知道有一句話，從哪裡跌倒，就要從哪裡站起來。&rdo;

不知道這個人的意圖是安慰還是婉拒，許果試圖從他的眼神裡推測他的想法，他微微一笑，伸出一隻手：&ldo;歡迎回靜安，以後，多多指教。&rdo;

第24章 回歸

握著那個人的手，許果沒有太大的反應，她說了聲&ldo;謝謝&rdo;，抿著唇淺淺一笑，再沒有別的話。

只是在心底某處有不可觸及的堅冰，彷彿照見了久違的陽光，發出細微的碎裂聲，很細微，也許這預示著它瓦解的開端。她懷揣著這份微妙的心思，告辭著離開了。

出了辦公樓，她穿行在靜安的校園裡，這裡的環境已經變得有些陌生。

不過七年，在當地的資本推動下，靜安中學不停地被翻新、再建設，標誌性的紅房子還在，但周圍的鐘樓、花壇、噴泉……都已煥然一新。

她沿著圍牆往前走，想找找那堵曾經翻過的矮牆，但那也毫無存在過的痕跡了。

斜斜的灰磚牆變成了潔白的鏤空柵欄，上面雕刻著繁複的花紋，許果伸出手去觸碰，慢慢摸了摸，它背著陰，觸感微涼。她抬起頭，與頭頂上的監控探頭對視。

這裡是靜安最偏僻的地方，那一年，還沒有安裝攝像。

也從來不會有什麼學生想著從這裡翻牆出去。

除了她。

&ldo;你……你在看什麼?&rdo;好不容易抓到牆頂，站在了高處的少女，回過頭，意外地發現了背後的陌生少年。

那人不知什麼時候經過，也不知這樣面無表情地盯了她多久。

那個時候，她的頭髮還是金色的，一雙眼妝濃黑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微微嘟起的嘴唇塗著漿果色的口紅，指甲塗得五彩斑斕，不合身的校服襯衣在豐滿的胸圍崩開了兩道細縫，春光就此若隱若現。

他看了好久‐‐用他的那雙十分清亮而又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