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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要到紀城去。&rdo;許果原本想了很久要怎麼跟她解釋，最後還是選擇了輕描淡寫，&ldo;不留在這裡了。&rdo;

&ldo;噢，好。&rdo;而許諾聽完也什麼都沒問，退回去，繼續刷牙。

許果想了想，跟進洗手間，趴在門框上：&ldo;紀城比這裡還要繁華，相信我，你會喜歡的。&rdo;

許諾抽出嘴裡的牙刷，笑得一嘴沫：&ldo;只要是跟老師在一塊，去哪裡都是一樣。&rdo;

許果怔在那裡半天，心情複雜地伸出手，摸了摸她亂蓬蓬的發：&ldo;嗯。&rdo;

三天後，靜安中學的辦公樓裡，一個年輕的男人接過了許果的試卷。

&ldo;你的功底很紮實，準確率高，解題速度……也很快。&rdo;他看了半天，&ldo;我只給了你半小時做完生物部分，但是你還做了兩道物理大題。&rdo;

許果不卑不亢地微微笑笑。

&ldo;這是二十年前的高考理綜卷，總出題人是很有名的愛出難卷，當時結束後的考場外，學生家長哭了一大片，這個出題人家裡的窗戶都讓人給砸爛了。後來，相關部門出臺了政策，要求高考不許再出偏題怪題，這張試卷也就沒有了參考價值，幾乎不會被收錄在真題練習冊裡。&rdo;男人好奇地問，&ldo;你以前做過這張卷子?答題思路相當巧妙。&rdo;

&ldo;做過的。&rdo;許果說。

那時也不知道沈星柏是從哪裡弄來的冷門試卷，她數學已經惡補得能跟得上老師的進度，寫完那張試卷後，信心被打擊得不輕。沈星柏便一題一題講解給她聽，消化這些題，花了她兩個星期的時間。

當時學得很痛苦，現在，她只需要風輕雲淡地說：&ldo;做過的。&rdo;對面的男人便投來了讚許的眼神。

&ldo;原來是鷺大的高材生，怪不得。&rdo;他拿起了許果的簡歷，看上面的學校，目光定住，&ldo;……你也是靜安中學的?&rdo;

許果剛點頭，他就反應了過來，指著籍貫一欄，修剪乾淨的手指點了點：&ldo;噢，你就是紀城人。&rdo;

男人笑了笑：&ldo;那可以問一下，你當年高考多少分嗎?&rdo;

許果說了一個數字，他有些意外，在腦海里盤算了一會兒：&ldo;這個分數，怎麼沒去紀大呢?他們招生部應該會給你打電話吧。&rdo;

&ldo;鷺大也是很不錯的學校。&rdo;許果說。

&ldo;明白了。&rdo;男人點頭，又點頭，很快，他就發現了簡歷上更令他感興趣的東西，&ldo;白水村，是阮棠給修了路的那個地方嗎?&rdo;新聞播出後，白水村已經具有了一定的知名度。

&ldo;是。&rdo;許果說。

男人聳著肩道：&ldo;很難以想像吧，現在經濟發展得這麼快了，居然還有那麼多人過著吃不飽飯的日子。報導說那裡的人均日收入是一元五角人民幣，我真的不太相信。&rdo;

許果肯定了他說的話：&ldo;確實如此。&rdo;

&ldo;你就在這種地方教了整整一個學期的書。&rdo;他的眼神變得意味深長。

她糾正：&ldo;其實我是候補，在他們開學半個月以後才接手了那裡唯一的一個班。&rdo;頓了頓，她說，&ldo;之前的老師被嚇跑了。&rdo;

他頗為好奇地看著她：&ldo;能在靜安讀書，家境都不會差，你怎麼能吃得了這種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