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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我會很害怕。城。這是真的。
女孩溫暖的眼淚滴落在他的手心上,幾乎是在瞬間,所有的刻意和壓抑突然崩潰。
他無聲地擁她入懷,激烈得近乎粗暴地堵住她的嘴唇,想堵住她的眼淚。暖暖,暖暖,我的傻孩子。
他把臉埋在她的頸窩上,感受到窒息般的激情,淹沒的理性和無助的慾望。你是美好的。暖暖。他低聲地說。為我把你的頭髮留長好不好。你應該是我的。
1999年6月 你知道你無法把我帶走。你知道我們是不自由的。
有些人註定是要愛著彼此著。暖暖想。
甚至她想,認識了林也許只是為了能夠和城的相遇。時間和心是沒有關係的。認識城是一個月。和林是四年。可是他們做不了什麼。似乎也沒有想過要做些什麼。付出的代價太大,不知該如何開始。林和小可都是沒有錯的。他們也沒有錯。所以當城對她說,他找了份工作,要搬到單位宿舍裡去住的時候,暖暖輕輕地點了點頭。她是知道他的。他也只有如此做。
小可幫城一起來搬東西。她對暖暖說,我們的房子已經付了第一筆款子,鑰匙要過半年拿到手。城現在搬出去也好,讓你們兩個人好好地過沒人干擾的生活。
好象是起風了。
城和他們在一起的最後一個晚上。暖暖在廚房裡做晚飯。林喜歡吃的魚和城喜歡吃的西芹,每天她給兩個男人做不同口味的菜。林依然沉溺在電腦遊戲裡面,城寫程式,暖暖在廚房裡放了一個小小的收音機,收聽調頻的音樂節目,一邊透過視窗看著暮色的天空,大片灰紫的雲朵,和逐漸暖起來的春風。這樣的時候,她的心裡就會想起那個迷離的夜晚。在黑暗的樓道上,城霸道野性的氣息,激烈的親吻,溫柔的疼痛。
他是她可以輕易地愛上的男人。
他是別人的。
凌晨三點的時候,暖暖醒過來。林在黑暗中迷糊地說,你又要去喝水。他知道這是暖暖的一個習慣。
暖暖光著腳輕輕地走到客廳裡,她沒有開燈。窗外很大的風聲,房間裡依然有百合清冷潮溼的花香。那是她到上海的第一天,城買給她的。他說你也許是喜歡百合的。她的確喜歡百合。
她開啟冰箱倒了一杯冰水。黑暗中一雙手無聲而堅定地捕捉了她。她知道是誰。
他們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擁抱住她的時候有輕輕的顫慄。他說,暖暖,我們是有罪的嗎。可是上天應該原諒我。因為我是這樣的愛你。他把她推倒在牆上。她在他的親吻中感覺到了鹹鹹的淚水。她低聲地說,城,我的頭髮很快就會長了。你要離開我。他說,我可以把你帶走,我們是自由的。她說,你知道你無法把我帶走,你知道我們是不自由的。你一直都知道。
1999年7月 我知道我們似乎無法在一起。
很安靜的生活。兩個人。房間裡一下子顯得空蕩了許多。
林去上班的時候,暖暖在家裡洗衣服,看書,還是常常放著輕輕的愛爾蘭音樂。
在陽臺上種了一些鳶尾和牽牛。有時給花澆完水,就一個人對著明晃晃的陽光出神。
房間裡再也聽到不清脆的鍵盤敲擊聲。沒有了那個剃著短短平頭的男人,穿著很舊的白襯衣和牛仔褲,光著腳坐在電腦面前工作。他安靜的氣息和藍山咖啡濃郁的清香。在她跪在地上擦地板的時候,她常常很安心地聽著他的鍵盤聲音。因為一探頭就可以看見他。他叫著她的名字,暖暖。用他的北方口音的普通話。
沒有和林(**)已經很久。原來女人和男人真的不同。女人的心和身體是一起走的。如果心不在身體上,身體就只是一個空洞的陶器。林沒有勉強她,他說,暖暖你是否感覺很寂寞,或者出去隨便找份事情做,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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