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玿玦小心端起藥碗探了探溫度,方才抬頭對符蘺說:“辛苦了,符姑娘。”
符蘺抿嘴微笑著搖了搖頭,然後走到祁月的身邊為祁月把了把脈,片刻過後,回頭對玿玦一笑:“祁月姐姐的脈象平穩,無大礙了。”
誰知,祁月早已醒了,她睜開眼,輕輕一聲:“謝謝你,符蘺妹妹。”
突然間,符蘺心頭咯噔一下,神色略顯不自然,低垂眼簾說:“這,這沒什麼,醫者的本分而已。”
見祁月醒來了,玿玦坐到了祁月的榻邊,符蘺此刻便默默離開了,出帳時,還不忘再回頭看祁月一眼,看祁月無恙便安心了,於是灑脫地掀開帳簾離去。
剛離開祁月的軍帳沒多遠,符蘺身子一顫,額前緩緩沁出冷汗,左手撫住腹部,右手從懷中取出白色小藥瓶服下藥散,良久才舒緩了不適。
回到玿庭的營房裡,符蘺走到玿庭的身邊悉心地為玿庭換藥,期間,沒有多言一語,二人相顧無言,卻各懷心事。
符蘺的醫術果然了得,似比冉翁還更勝一籌,但指尖滑過玿庭肌膚的時刻還是有些緊張起來。待包紮完畢後,符蘺踉蹌了兩步,方才站穩。
“你沒事吧?哪裡不舒服?”玿庭終於開口關切地詢問。
生怕被玿庭看出,符蘺強裝沒事,含糊其辭:“只是沒有睡好,不礙事,莫要忘了,我是醫者。”
收拾完畢藥箱,符蘺就匆匆離開了玿庭的營房。其實玿庭自知對符蘺心有愧疚,可他就是做不到像對待祁月一樣對待別的女子。
十天十夜了,那一場戰役的硝煙終於在最後一聲號角中結束,封洛血泥滿面帶著敵方將帥的首級大捷而歸。回到營地,還來不及進入軍帳中,將士們就倒在地上互相倚靠著酣睡起來。
心繫手下的玿玦匆匆趕來,邀來符蘺替封洛治傷。雖然幾天沒有好好睡覺,可是符蘺還是支撐著疲累的身子為將士們治傷,實在力不可支,就服用一粒凝神丸。
營帳那邊,玿庭已經是第九次被祁月拒之帳外了,看來要祁月放下心結並不容易,玿庭也只好遠遠在帳外看著祁月,回到過去,真的是沒可能了嗎?
“符姑娘,你先休息一下吧,看你臉色不太好!”玿玦發覺到符蘺精神的異樣。
然而符蘺卻執意要繼續醫治將士們,直到為最後一名士兵治完傷。單薄瘦弱的身子,卻有著非常人的毅力,玿玦突然覺得符蘺這個不懂武功的小丫頭也非同一般,竟也感慨天下間奇女子怎都傾心玿庭,真是造化弄人。
等到又入夜了,符蘺也醫治完最後一名傷兵,她抬頭望一眼一輪明月,皎潔無暇,但卻清冷。夜深了,符蘺忍不住多披了一件斗篷,懷抱包袱路過玿庭的軍帳,一眼望不盡的柔情化在了盈眶的淚水中,闊別萬般的難捨,符蘺還是抱緊了包袱,鼓足了勇氣,決定了離開。
偏偏這時,玿庭睡得正熟,絲毫未知帳外經過的符蘺。
緊咬嘴唇,此番決定耗費了符蘺太大的勇氣,舉步維艱卻不得不一步步走下去。
這淒冷夜色中孤獨的身影卻被封洛發現了,耿直的封洛一下子叫住了符蘺:“符蘺姑娘,這是要去哪兒?”
頓了一下,符蘺轉過身面對著封洛,擠出勉強的一抹笑容:“封將軍,我正準備離開了。”
“那,二少爺知道嗎?他同意你離開?”封洛都知道符蘺中意玿庭。
“不要告訴他,”符蘺從懷中掏出一個金色小藥瓶交給封洛,“這是雪蓮散,能救人於命殆之時,請您務必妥帖收好,如果玿庭有性命之憂,請用來救他。”
千年的雪蓮,符蘺的師父用了二十年提煉成藥散,總共只留下三小瓶,一瓶毀在符蘺師伯叱道手裡,一瓶用來救了祁月,只剩這最後一小瓶,符蘺卻還是留給了玿庭。封洛小心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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