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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是暗戀啦,哪有那個膽。是自卑!連偷偷喜歡都覺得褻瀆了他。那一個啊,簡直自慚形穢。
然後,再然後,大學時聽說他出國留學了。沒出息的她呢,就只構得上一所私立大學,學費都付不起──資質普通也就算了,外加貧民一個,只好貸款,書還沒念,就欠了一屁股債。
然後──又然後,還是聽說,他大學碩士外加博士,在國外足足待了十年。她呢、而她,大學畢業,從十八變成了二十八──呃,是差不多二十八啦,切記、切記,可別把她給說老了──工作住處兩點一線,沒事少出門,平時懶出門,有事也怕出門,標不標、準不準的類宅女一枚──哦,就是那個、從日本電視劇學來的,有陣子很流行的那個叫什麼什麼乾的,對了,幹物女一枚。
突然有這麼一天,竟然有人注意到她,叫住她。
從十八到二十八,突然有一天,“他”居然叫住她,注意到她。
她居然面對他!
“徐七夏?是我啊,洪士偉,你不記得了?小學時我跟你同班同學,國中時我們不同校;不過,高中時,你就唸我隔壁的學校對吧?”那張白淨清朗俊美的臉在對著她笑。真的是在對著她笑。
這種海市蜃樓裡的景象居然真的發生在她面前。她幾乎要伸手去捏臉頰,手都抬起來了,突然愣醒過來,發現不對,忙不迭放下手。
好險,差一點就在他面前出大丑。
腦袋瓜卻鈍得不知如何反應,仍在驚詫過度震盪後期中,就一臉傻笑。
“果然是你。好久沒見了,我幾乎認不出來,本來還想會不會認錯人了。”洪士偉咧開嘴,又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解釋似對身旁的撲克臉男人說:“這是徐七夏,我小學的同班同學。國中時我跟她不同校,不過,高中時她就唸我們隔壁那所學校,我偶爾會遇到她;大學我出國後就沒再碰過了。幾年了?都八年有了吧?”
不,從高中畢業到他去國外留學,總共十年。足足十年。只多不少的十年。徐七夏在心裡默默唸著。
這她怎麼會忘!“刻骨銘心”啊。
她一無所成的十年,外加悲慘無光的十八年透明青春歲月。黯淡的二十八年人生啊。
“我會記得她,是因為她的名字很奇怪──呃,我是說特別啦。”洪士偉對撲克臉男人解釋著,自己說著就先笑起來。轉過頭說:“徐七夏,這是我朋友謝海天。海天,這是我小學同學徐七夏。一二三四五六七的七,夏天的夏。夠特別吧,和你的有得一拚。”所以他才會記得她──哦,應該說記得她的名字。
後面一句是對謝海天說的。跟著又轉向徐七夏。“海天是我高中同學,我在國外唸書時又遇到他。我們同一所大學,不同科系,我念計算機,他念人類學。”
第1章(2)
人類學?拿著小鏟子到處挖死人骨頭那種?
徐七夏睫毛快速一眨,沒敢說什麼。叫謝海天的撲克臉沒像一般人客套應酬的笑,肆無忌憚的盯著徐七夏,濃眉跟雜草一樣還抽了一下,很粗魯,沒禮貌。
“你……你好……”徐七夏慣性的駝一點背。
本來她就不敢穿高跟鞋,習慣性一駝,看起來應該小巧些、玲瓏些吧,就像周圍那些小鳥依人式的女孩。洪士偉高出她有三分之一個頭,大概有一百七十六七公分吧,不算矮了。可她身高足足有一百六十好多──那個多,是很多,多到她都不敢去算是多少的多。倒是那個撲克臉,高出她足足快一個頭,又兇又大塊。
她習慣性地,還是一駝,又一駝。
“抬頭挺胸!”撲克臉突然對她大喝一聲。“彎腰駝背的,難看死了!”
那一喝,如雷貫耳,轟隆的,即便在一片嘈雜熙攘中還是很驚人。徐七夏驚駭住,反射地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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