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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夥綁匪裡,有個男人夜裡喝醉了,意圖侵犯她。她拼了全力掙扎,抱著必死的決心。而對方像捏螞蟻一樣,輕易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控制在一方角落裡,汙言穢語在耳邊響起,伴隨著一道衣服被撕破的聲音。
她差一點就以為自己要死了,幸而另一個男人及時過來,一腳踹翻了喝醉酒的男人,低聲呵斥:「灌了幾碗黃湯就神志不清了,知不知道她是誰?明晟的小公主,我們用來換錢的,毀了她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寧蘇意感謝自己哪怕明知是以卵擊石,仍是奮力反抗,拖延了時間,但凡她逆來順受一點,那人或許已經得逞了。
耳聽著那一個「怕」字,井遲如遭當頭棒喝,猛地從床上翻身下來,退後一步站在床尾,垂眸去看寧蘇意。
她的衣服被他扯開了,露出來的脖頸和肩頭印著一塊塊深紅的痕跡,在瑩白的肌膚上分外明顯。
井遲一下心慌到快要死去,那是他捧在手上、放在心上的人,他怎麼會失去理智到這種地步。
「酥酥,酥酥,對不起,對不起,我……」他單腿跪在床邊,眼眶一霎紅了,替她拉好衣領,繫好釦子。
寧蘇意從未瞞過他任何事,他明知道她最怕什麼,還要以同樣的方式對待她。他哪裡是在愛她,根本就是在傷害她。
井遲愧怍到極點,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她,更不會原諒自己。他的心被揉作一團,緊緊絞住,眼淚毫無預兆就流了出來,砸在她衣領上。
寧蘇意腦袋裡還在迴蕩那時聽到的不堪入耳的穢語,沒聽清井遲說了些什麼,她手臂環抱在胸前,慢慢把身子蜷成一隻蝦米。
井遲眼看著她細微的動作,心揪著疼,伸臂抱住她,不住跟她道歉。
過了好久,寧蘇意才從不好的回憶裡抽離,手攏著臉上的髮絲別到耳後,悶悶地說:「你別這樣,我沒事……」
腦子裡大片的空白,早忘了要解釋給他聽的話。
聽到她的聲音,井遲不僅沒平靜,心裡更加慌亂,有點不知該怎麼面對她。他握住她的手腕,紅著眼看她:「你打我一頓好不好?我不該那樣對你。」
寧蘇意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帶著她的手,毫不遲疑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在寂靜的空間裡尤其清脆響亮。
她手心都麻了。
寧蘇意側目,眼神複雜地看著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內心驚詫和心疼交織,長這麼大,他幾時挨過巴掌?
哪怕這是他自己打的,也足夠令她難以接受。
井遲不敢再抬頭看她,哪怕一眼,他怕她現下不想看見自己,更怕她受傷難過對他說分手。畢竟,他覺得自己的行為混帳得很,沒得補救。
他重重吐出一口氣,丟下一句「對不起」,轉身出了臥室,下樓,走出大門,乘電梯到樓下,動作一氣呵成,沒半分停頓。
寧蘇意緩慢地起身,呆坐了片刻,再到樓下,已不見井遲的身影。
廚房裡發出細微的聲響,她猛然想起,燃氣灶上還燉著湯,連忙跑過去看。
鍋裡的湯煮沸了,熱氣頂起了蓋子。
她揭了鍋蓋,斜著放,留一條月牙似的縫隙,轉為小火慢燉。
出了廚房,寧蘇意扯了扯身上的睡衣,察覺到肩膀處有點疼,到衛生間鏡子前,拉下衣領一照。
亮白的燈光淋在光滑細嫩的面板上,細節都瞧得一清二楚,那枚紅紫印記的邊緣處破了點皮,狗啃的……
她還沒說什麼呢,他自己倒先跑了,沒見過這樣的。
——
呼吸到夜裡微涼的空氣,井遲才恍恍惚惚地意識到,夏季已經過去了,秋天來了,早晚氣溫寒涼。
他茫然地站在公寓樓下,望著茫茫夜色,心裡也空茫茫,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