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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邊,寧蘇意聲音清泠悅耳:「你給我打電話了?我手機靜音了沒聽見。」
她手機一直放在包裡,因為那會兒在病房裡,怕打擾到穆景庭休息,給調成了靜音,上車後拿出手機才發現有兩通未接來電,均來自於井遲。
井遲嗓音低淡,問:「你在哪裡?」
「我……」寧蘇意語調微頓,據實說,「景庭哥出車禍了,我得去一趟他家,幫他拿點東西去醫院,可能會晚點回去,要不你先吃晚飯?不用等我,我在外面吃。」
寧蘇意說完,咬了咬下唇,心裡有點沒底。
井遲很愛吃醋,尤其對上穆景庭,上次穆景庭送她回家,他就氣哭了。
想到他嘴硬不肯承認自己哭過的樣子,寧蘇意忍俊不禁,跟他多解釋兩句:「他父母不在國內,姑姑又在外地,身邊沒人照顧,我就幫著照看一下。晚上有護工,送完東西我就回去。」
井遲很想反問一句,難道他就你一個朋友?
問不出口,顯得他太計較,太嫉妒,太沒同情心。拋開「情敵」的關係,他和穆景庭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
井遲不停勸自己不要那麼小心眼,可是,病房裡,穆景庭抱著她的那一幕,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時間越久他內心越煩躁,像有一團火在胸腔裡熊熊燃燒。
寧蘇意聽著那邊的人深深淺淺的呼吸聲,耐心等著,直到聽見他一聲「哦」。
結束通話,寧蘇意嘆一口氣,手指揉了揉額角,感覺又累又餓。
半個小時後,到了穆景庭獨自居住的公寓,讓徐叔在樓下等,她上去拿東西。
她沒來過穆景庭的住處,四下掃一眼,清新簡明的色調,北歐風格,一塵不染。她直奔主臥,到衣帽間裡收拾了幾套以寬鬆舒適為主的衣服,多拿了幾條乾淨的毛巾,裝進一個手提袋裡。
很快下了樓,去醫院的途中經過一家老字號的粥店,徐叔下車去打包了兩份粥,帶到醫院裡。
寧蘇意請的護工已經到位了,之前老爺子也在第三醫院住過好長一段時間,負責他的那個護工細心周到,且力氣大,能提能扛,基本能包攬一切。這次她就直接跟那位護工聯絡上了。
穆景庭看著她,說:「這邊沒什麼事了,你回去休息吧,忙了大半天了。」
病床升了起來,他靠在上面,護工坐在床沿給他餵粥。
他不大習慣讓人喂,抽出病床一側自帶的小桌板,把那碗粥放在上面,自己用左手捏著勺子,緩慢地舀起來,送進嘴裡,看起來行動自如。
寧蘇意看了一會兒,確定沒自己幫忙的地方,叮嚀了護工幾句話,先離開了。
徐叔開車送她回鐘鼎小區。
寧蘇意走進電梯,手揉捏著肩膀,垂下去的那隻手提著從超市買回來的豬骨頭,打算吃完晚飯就把湯燉上,明天熱一下就能帶去醫院。
到了十六樓的家裡,她沒看見井遲,想是在他自己家。
寧蘇意把多餘的那份粥熱了一下,坐在餐桌邊吃完,挽起襯衫的袖子,先給豬骨焯水,再轉移到另一隻深口鍋裡燉。
她先上樓去洗澡,吹乾頭髮,聽見門外傳來腳步聲,頓一下,試探著喚:「井遲?」
下一秒,臥室的門被他從外面推開,寧蘇意輕舒口氣,偏過頭,手指撥弄著剛吹乾的頭髮,把手心裡殘餘的護髮精油塗抹其上,嘴裡嘀咕道:「嚇我一跳,我還以為……」
話沒說完,井遲雙手握住她肩膀,掰過她身子,低下頭,洶湧地吻上她。
寧蘇意猝不及防,一聲低呼被他吞了進去,她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強勢的侵略氣息,席捲至全身,逼得她節節敗退。
小腿捱到床邊的布料,她一下回神,手撐到他胸膛上,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