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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這樣,但太后與宮中那太醫的事想必你也耳聞了。很多事堆積在一起,最終觸了他老人家的黴頭。”
“那兵權現在交與了何人?”穆清雨問道。
“聽暗影說,好像是璟王殿下。”如意郡君思忖:“自打璟王齊鳴山獲救後,就深得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的喜愛。前些日子皇上解了鄭海將軍的兵權,將這部分兵權轉移到了璟王手中。”
“璟王?”穆清雨雨這邊正彎腰往藥鍋中倒尚大夫分好的藥,聞言抬眸道。
穆清雨依稀記得,常珝與她說過正真璟王的意圖並不單純,且那日在齊鳴山上,璟王神色暴虐,眼神乖戾。令人不得不心生憂患。
她問:“璟王妃一切可安好?”
如意郡君搖頭:“我不曉得,暗影只能向我說個大概,我未親眼所見璟王妃,並不知曉她的近況。”
晨光乍現,薄薄的海風透著紙糊的窗拂面而來。
如意郡君望著她嘆口氣接著道:“清雨,說來你別生氣。好像太皇太后為阿珝安排了很多秀女……但沒關係,我給他的醉靡生夢,還有許多。他……”
穆清雨微微一笑:“人生樂在相知心,姑媽不必說這些。我若不相信他,便不會呆在這兒了。”
“阿珝若能聽到你這樣說,定會歡喜。”如意郡君道:“我會尋個法子,叫他知道你安好。”
“姑媽叫他知道我安好便是,請別告訴他我在哪兒。”穆清雨抿唇:“我答應了羅薩里那個盟約,若是常珝知道了,定不會同意。但人需言而有信,我得守信才是。”
她頓道:“況且常珝曾說若我不見了,便會尋到我。我也想等一下,瞧瞧他能不能尋的到。”
如意郡君掀開屋內簾子。聞言轉身道:“清雨,你信守承諾是一方面,可阿珝對你的情意又是另一方面,不可混談。更何況,據我所知,阿珝一直在尋你……只是天下之大,尋不到而已。”
穆清雨頓時覺得自己的想法矯情了,這裡通訊不發達,若是常珝一直在尋她,卻尋不到,她又在這傻等,豈不要化作望夫石?
她鼓足勇氣對如意郡君道:“其實,若不是杏芙一直不醒,我真想現在就見他一面。但是方才又答應了那南樂皇子……三月之約,委實還是太久了。”
如意郡君擺手:“我就知道你這孩子的心思。這樣,你也莫急,那羅薩里的事便交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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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昭城,璟王府邸,錦繡山河圖仍掛在繡架上。
自上回為那副錦繡山河圖勾了邊兒後,枕月因害喜害的厲害,自那日後再也沒有為這繡品動過工。
眼下終於到了收尾的階段。她又不放心將此圖交於他人,便一人將這活兒攬了下來。
穿針引線,針是銀製的,線是頂好的銀線。枕月十指削蔥撫在那繡面上,忽的發現齊鳴山上有一處花草繡的跳了線。
她彎唇,心想定是哪個命婦偷了懶,沒有繡仔細。
枕月換了妃色的線,用回針重新勾了那處花莖。才滿意的收了針。花朵紅,莖葉翠,真是一派好景。
“吱呀”一聲,但見璟王推門進來,他身著黛紫色金紋常服,頭戴緇布冠。見她仍在刺繡,便倚在門框上望了一會兒,而後鄙夷道:“繡什麼繡,別傷了我的兒子!”
枕月回眸,定定瞧著他:“王爺說的不對,臣妾這肚子裡沒準是個女兒呢。”
璟王抱著臂嘲諷道:“嫁過來這麼久都不下蛋,若是這胎是個女的,你便不必做這王妃了!”他摩挲著下巴:“我覺得司樂司的潘領事就很不錯,朝中重臣之女,腰肢又細,瞧著真是不盈一握。唉,不如王妃去宮裡求一下,把她接出來給本王做妾罷。”
“王爺,您思念哪個美人,與臣妾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