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頁(第1/2 頁)
她想到一個人。
能這麼快趕到這裡的人。
因為搬出來的匆忙,她根本沒有往遠的地方去,只是就近找了便宜的出租屋住下。
「應該是江稍,你先別開門,我和管向童到樓下了,等我們上去了你再……」
江皖沒往下聽,擅自把那扇門開啟了,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離我姐遠點,不然我讓你現在就死在這裡。」
十分鐘前,計程車上。
管向童把住許皎白的胳膊,小聲在他耳邊道:「我打電話給江稍吧,他們家就住在那附近,他應該比咱們更快趕到……那可是他姐啊。」
許皎白愣了一下,隨即點頭。
「好。」
江皖的視線在倒在地上的男人和眼神兇狠的弟弟之間來回穿梭,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
她當然害怕,怕自己的前男友,恨自己遇人不淑,所有的倒黴事都連筐的砸下來。她覺得自己要溺斃了,回到了兒時的游泳池裡,她那天為什麼要按住弟弟的頭呢,最該死的明明是她自己。
要是她從來不存在就好了。
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砸落,江皖捂住臉哽咽。
許皎白和管向童正好趕到,地上的男人蹬了兩下腿,看起來是想逃卻被兩個人堵住了路,一時崩潰大喊:「我錯了我再也不來了,別、別再打了!」
許皎白皺起眉,管向童攥起拳頭看上去是想給人來一腳。
江稍抬手想把男人拎起來,江皖忽然開口了,聲音冷靜地不像哭過,只帶著略微嚴重的鼻音:「夠了,讓他走吧。」
男人扭過頭想看她,她卻連一個眼神都不留給他。
被打的鼻青臉腫,的確醜陋。
「樊光,你現在從這裡滾出去,要是敢報警告我弟弟,你就完蛋了。」江皖說,「你大可以試試看,看看最後倒黴的是誰,你說的一點也沒錯,我家就是有錢,有錢就有辦法治你這種自以為是的土鱉。現在,你可以滾了。」
她邊說身體邊發著抖,狠狠擦掉自己臉上的淚,最後一個字落下,徹底沒了氣力。
她沒去看樊光,管向童在男人彎腰下樓的時候偷偷絆了他一腳,男人差點臉貼到對面的牆上翻下去,也不敢出聲,灰溜溜跑走了。
「真的就這麼放他走了?」管向童問。
「他不敢再來找我了。」江皖瞭解樊光,男人也就嘴皮子厲害點,三番五次來找她就是想和好,沒想做別的事情,但是這已經足夠了,夠讓她恐懼噁心,讓她對這個人厭惡到骨子裡。
他根本不會清楚她有多害怕,在空蕩的房間裡獨自忍受沉重的敲門聲,把一顆心都蜷縮起來。
許皎白和管向童一齊將江皖扶回臥室,江稍從江皖開門後就不發一言,默默跟在他們後面。
許皎白把水遞到江皖面前,江皖強扯出一絲笑:「哎我沒事,就是有點腿軟走不動道,沒什麼的……你也別皺眉,幹嘛啊這是?」
江稍突然說:「我從家裡搬出去住。」
氣氛瞬間凝固了。
管向童挪到江稍旁邊,默默踢了他一腳。
江皖又想哭了。
她知道江稍是什麼意思。
他覺得她會搬出來住是因為他回來了,他住在家裡。
怎麼可能呢。
她再次把臉埋在手掌裡。
許皎白蹲在江皖身邊,朝管向童搖了搖頭,意思是不要插手。
管向童縮縮脖子,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江稍又說:「對不起……」
江皖終於忍不住落淚,眼淚洶湧而出又從指縫滑落,喉嚨裡擠出嗚咽。
她要怎麼面對江稍。
她經常想自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