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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在客廳坐了這麼久,也不見這傢伙出來,她還以為他今天沒在家呢!
少年今天穿了一件橘色的的抓絨衛衣,特別鮮亮的顏色,襯得他的膚色越發白淨。
班裡的男生很多都長了青春痘,一臉痘印。可他的臉卻格外乾淨,不止沒有長痘,就連一絲油光都看不見,看著人也是清清爽爽的。
學校裡很多女生都在明裡暗裡議論謝予安,說他是宛丘一中的校草。他不管走到哪裡都不乏關注。校貼吧上有關他的帖子往往最不缺熱度,時常一點小事都能刷屏,一樓疊一樓,被頂得火熱。
雖然梵聲早就對謝予安的這張臉免疫了,可她也不得不承認這廝確實長得好看。儼然就是上帝精雕細琢的藝術品,精緻得令人嫉妒。
少年就站在原地,也不動,居高臨下地看著梵聲,眼神比以往都冷。彷彿蓄著北極綿延不絕的冰雪,寒意盡顯。
兩人的視線隔空交接,聞梵聲承認她被謝予安的這個眼神給冷到了。
兩人認識這麼多年,她太瞭解他了。很顯然,謝予安生氣了。
可是她來退婚,他為什麼要生氣呢?
少年緊緊盯著梵聲,逐字逐句重複一遍:「我不同意。」
她倒也平靜,不緊不慢地回他:「我已經跟叔叔阿姨談好了。」
謝予安卻不為所動,語氣生硬,「這樁婚約是你爺爺和我爺爺定下的,要解除婚約也得透過我爺爺同意。」
聞梵聲:「……」
謝老爺子最是守信重諾,這樁婚約在他眼裡比什麼都重要。他也並非捧高看低,趨炎附勢之輩,斷然不會因為聞家如今的失勢就解除兩個小輩的婚約。
梵聲就是怕謝爺爺不同意,才專門挑了今天上門跟謝家解除婚約的。老爺子昨天上午動身去青陵女兒家過年去了。
趁著謝爺爺不在,把婚書歸還謝家,解除婚約。等他回來,一切板上釘釘,他也無力反對了。
梵聲說:「謝爺爺那邊我會親自去解釋的。」
謝予安邁開長腿從二樓走下來,徑直走到梵聲跟前,聲音近乎冷漠,「那你今天就把婚書拿回去,等我爺爺從青陵回來再說。」
梵聲:「……」
謝東明眼神犀利,臉色更不好看,不發一言。
韓慧倒是明顯被自家兒子的舉動給弄暈了。
她忙把兒子悄悄拉到一旁,壓低嗓音道:「予安,你這是在做什麼嘛?你別搗亂呀你?」
「我搗亂?」謝予安冷眼看著母親,毫不客氣地說:「聞叔叔和嚴阿姨屍骨未寒,您和我爸就這麼迫不及待要跟聞家撇清界限了嗎?」
韓慧:「……」
韓慧不耐地說:「又不是我和你爸提的,是梵聲自己提的。」
謝予安冷冷一笑,一語道破,「您和我爸讓梵聲寫借條,不就是逼著她主動跟咱們謝家解除婚約麼?」
韓慧:「……」
被兒子戳中心思,韓慧頓覺面上無光,表情凝滯僵硬,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回嘴。
少年斂起神色,緩了緩語氣,「我不在乎那樁婚約,但我不想咱們謝家落人口舌。如果現在就和聞家解除婚約,一旦傳出去別人會怎麼看咱們家?信林的生意還做不做了?就算要解除婚約也不是現在。」
說完他也不去看母親的反應,從茶几上拿起那張泛黃的婚書,不由分說地塞進梵聲的書包,「一切等我爺爺從青陵回來再從長計議。」
聞梵聲:「……」
她心想:等謝爺爺從青陵回來這婚約怕是再也解不了了。
少年固執地執起女孩的手,「我送你回家。」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聞梵聲有些蒙圈。
再回神時,謝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