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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斷,沒有任何猶豫。
她躺在沙發上,緩緩閉上雙眼。
現在她終於可以拋開一切,好好睡一覺了,什麼都不要管,誰都不要在乎。
梵音這次到橫桑出差,原定是一週,但專案臨時出了點意外,她就提前回來了。
拉著行李箱進門,一眼就看到姐姐躺在沙發上睡覺。
她老姐也真是的,好好的床不睡,非得睡沙發。睡覺也不蓋條毯子,感冒了怎麼辦。
梵音換好鞋,趕緊到臥室拿了條毛毯給梵聲蓋上。
她知道姐姐最近狀態不好,見她睡著了也不捨得叫醒她,就讓她擱沙發上睡。
梵聲睡容安詳,一點都不受影響,看來睡得很沉。
梵音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一路沒喝水,眼下口渴得很。
半杯水下肚,她注意到了茶几上的兩張紅紙。
她拿起掃了兩眼,發現是婚書,一張還粘著膠帶,一看就是剛撕過一遍的。
姐姐的婚書梵音見過,聞家一份,謝家一份,是兩家老人當年親筆寫下的。
現在怎麼兩份一起都到姐姐手裡了?其中一份還是撕破的。
梵音心裡隱隱覺得不對勁兒。
正打算叫醒姐姐問問情況,餘光一掃看到茶几上還擺著一瓶她的安眠藥。藥箱也放在地板上,蓋子都沒蓋。
梵音心一沉,立刻意識到出事了。
她趕緊拿起那瓶安眠藥,發現裡面只有幾片藥了,都快空了。
她立馬去喊梵聲:「姐,你醒醒,能聽到我說話嗎?」
她心急如焚,用力去搖晃梵聲的肩膀,「姐,你快醒醒啊!你別嚇我啊,快醒醒!」
可惜梵聲毫無知覺,一點反應都沒有,就跟睡死了過去一樣。
天吶,這是吞了多少安眠藥呀!
她伸手探了探梵聲的鼻子,好在還有呼吸。
她倒也冷靜,立刻撥打了120。
然後給吳起打電話。謝予安還在生病,她不敢通知他,就先把自己男朋友喊過來幫忙。
沒想到吳起比120來得還及時。他不是一個人來的,還有謝予安。
年輕的男人穿著寬大的病號服,臉色蒼白,急出一頭汗。
「姐夫你怎麼來了?你不是生病住院麼?」
「你姐怎麼樣?」
「她把我的安眠藥吃了,我不知道她吃了多少,應該吃了挺多的,我叫她一直不醒。」梵音帶著哭腔道:「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剛出差回來。一回家就見我姐躺在沙發上睡覺,我一開始還以為她只是正常午睡。誰知我看到了茶几上的婚書,還發現了安眠藥。我才意識到出事了。」
梵音:「姐夫,這婚書究竟是怎麼回事啊?怎麼有兩份啊?有一份還是被撕過的。」
謝予安往茶几上掃了一眼,果然看到了那兩份婚書。整整齊齊擺在一起,其中一份還粘著膠帶。是梵聲給她粘好的。
電光石火之間,謝予安當即就弄明白了前因後果,梵聲是因為他解除婚約才吞安眠藥自殺的。
一瞬間,他臉色煞白,後背遍佈冷汗。
這姑娘竟這樣偏激,連命都不要了。
她連跟他分手都捨得,他不過就是解除一樁不具備存在價值的婚約,她卻居然動了輕生的念頭,並且還付諸行動了。
謝予安覺得他現在越來越看不懂梵聲了。他完完全全被她的行為給嚇到了。他可以接受他們不在一起,卻萬萬不能接受她離開人世。死別比生離更讓他感到絕望。
「快送醫院。」他一把抱起梵聲。
他自己還在生著病,體力明顯不支,抱起梵聲沒走兩步路就腿軟,險些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