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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棄?他愛新覺羅永琰這一生有失敗有蟄伏有挫折,卻獨獨不可能有放棄!和珅,是他太自以為是還是他從來不曾懂他?!
穆彰阿說的對,如今情勢你比我強,我又何妨,來演一場你情我願心酸感人的戲?
我的執念早已經深入骨髓,今生今世永難割捨‐‐乾隆也好,福康安也好,最終你只能屬於我‐‐我不在乎等上多少年,直到我真地能掌控天下‐‐
那時,你將無處可逃。
永琰今夜卻始終沒有回到正屋,他挑簾進來的時候,卿憐尚在做針線,就著迷離燭光fèng黹手中的香包,聽到聲響她尚不及起身請安,便被永琰一把奪去了手中的香包,恨聲道:&ldo;做這個勞什子做什麼?誰會記的你?!恩?!&rdo;卿憐不知這位一貫穩重冷漠的王爺怎麼今夜如此失常,還未及反應便被永琰攔腰抱起,用力摔向雕床。
永琰赤紅著眼用力剝去卿憐身上的旗裝,覆身其上,視線所及卻都是和珅與福康安的影影綽綽‐‐他裝夠了!只有她!在這個無親無故無勢無派的女人面前,他不用再顧忌不用再偽裝,他知道當年卿憐真心愛的人是和珅,但卻被他在那份愛盛開前生生掐斷‐‐多年來嘉王府的人都嫉妒卿憐得他專寵,他就是喜歡無所顧及地和她在一起,他樂意承受她這份與他相似的思之不得的痛!
區別在於,她生如飄萍只能被動承受一切,而他,遲早要掌控自己乃至天下的命運!
&ldo;你也喜歡他?&rdo;他在喘息中粗野地笑,昏暗的雙眼裡是狂暴的怒火,&ldo;他看過你一眼沒?你還不是得在我身下,做我永琰的女人!&rdo;
她忍痛咬住下唇,承受著暴風驟雨一般的攻擊‐‐
他從來就沒斷過心中的熾念,他只是忍耐,只是壓抑,到了噴薄而出的那一天,這灼灼其華的紅蓮之火,只會將彼此,都燒成一片灰燼。
一滴淚滑下她的臉頰‐‐真正可憐的人,卻又是誰?
帷幕外的燭淚爆了數爆,終於斂盡光華,任月華如水,洩進軒窗,正是‐‐
燈盡歌慵,斜月朦朧,夜正寒,鬥帳香濃,夢回小樓,聚散匆匆,恨相逢,恨分散,恨情鍾。
乾隆掃興之後,下旨免了修繕行宮之事,即刻離開承德。匆匆回到北京的次日,便下詔傳和珅晉見。
小貴子在為和珅推開奉先殿殿門之時悄然搖了一下頭,和珅微微詫異地挑起眉‐‐以小貴子跟著乾隆整整十年的資歷,也猜不出這位帝王今日召他所為何事?
但面上依舊是波瀾不驚地,在諸人退盡,合上殿門之後,甩下袖子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
&ldo;和珅哪。&rdo;乾隆背對著他看著眼前一排列祖列宗的牌位畫像,在縈繞虛渺的香火燭煙中顯得尤為遙遠而失真,&ldo;咱們大清傳到朕這份上,也有六代了,若算上當年溫布里雍順振興愛新覺羅氏,更要追述到前明萬曆年前的事了‐‐剛入關那些年,多少人反清復明,都說我們夷狄之輩坐不穩中原江山,可如今百餘年過去了,誰還記的那些只會敲骨吸髓的朱家子孫?懷柔天下,滿漢一家,這一點,朕自認做的夠了。&rdo;
&ldo;皇上聖明‐‐&rdo;
&ldo;你別說這些無用的了。&rdo;乾隆轉過頭來,一揮手,&ldo;朕知道,你心裡委屈‐‐是為了英人通商一事,你還在記恨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