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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後來丫用手指我,我說你他媽指誰呢?&l;啪&r;的一下就給了丫一耳切子,哎喲把丫打的喲,血當時就從鼻子流出來了……&rdo;
&ldo;那怎麼辦?我只能這樣。再者話說了,你主任都不當回事兒,我著哪門子急?不就是十幾萬塊錢嗎?損失就損失了。&rdo;
舵手的謀略(2)
&ldo;有那麼一句話:持身不可太皎潔,一切汙辱垢穢,要茹納些;與人不可太分明,‐切善惡賢愚,要包容得。這才是做人的學問。&rdo;
&ldo;弗洛伊德是個大流氓。&rdo;
&ldo;後來我跟我姐說,你不能離開單位,哦,對了,我給你賣快三十年命了,忽然有一天我說算了,組織甭管我了,我自謀生路去呀……能這麼便宜他嗎?!我說我姐夫當老闆那是人家有本事,你憑什麼為這個把單位饒了去?傻冒呀?公家給了咱這碗飯,咱就往下吃唄……&rdo;
&ldo;不不不,那你是說錯了,王朔的價值不在這兒,王朔的價值在於他譏笑了從來沒有人敢譏笑的東西,儘管這些東西並不都是壞的。&rdo;
&ldo;散文墮落了,我從來不看眼下走紅的那些散文家的散文……&rdo;
&ldo;這次我先放過他去,你看我最後怎麼整他……&rdo;
又有人說到吳運韜昨天在全中心職工大會上的講話,說到師林平因為加班工作昏倒在辦公室。
於海文嚷嚷說:&ldo;誰知道丫是真昏倒還是裝神弄鬼?說不定是丫裝孫子迷糊老吳呢!&rdo;
那時候於海文還沒有對吳運韜恨得咬牙切齒,所以還叫他&ldo;老吳&rdo;,沒有用&ldo;丫&rdo;這個字代稱他。
和蘇北隔過兩個人,一個不緊不慢的聲音說:&ldo;老吳就喜歡這樣的人。&rdo;
另一個年紀已經不小的人說:&ldo;我一看見師林平和老吳說話那種樣子就噁心。一個人竟然能夠把自己作踐成這個樣子,可見這人不是個普通人,我們這些人都沒有這個本事……人家老吳用他也就是對的,要是我也用這樣的人,想睡了人家給你遞過來枕頭,想坐了給你屁股下面塞來個凳子,多得呀!&rdo;
人們就笑。這話實際上已經有譴責吳運韜的味道了。
蘇北坐在班車最後一排座位靠窗的地方,眯住眼睛打盹。
沒有人把蘇北放在眼裡,沒有人顧及蘇北的反應,這也是一個環境中出現不瞭解的外來人時常有的情形。
誰都沒想到,這個不起眼的人,眼下正在做一件讓人瞠目結舌的事情。
在首都機場候機大廳,蘇北見到了已經交往二十多年的著名作家胡楊。
胡楊其貌不揚,由於長年伏案寫作,眼睛看上去顯得有些浮腫。胡楊的小說、散文蜚聲中國大陸和港、澳、臺地區,美國和西歐國家也給予他很高評價,稱他是中國新時期以來最有創造性的作家,但作家本人仍然保留著作為一個人的&ldo;原生態&rdo;,就連他說的話也是地地道道的k省中部方言,這種接近山西、陝西口音的方言雖然不像金超初到北京時說的話那樣拗口,沒有到過k省的人聽起來仍很困難。就是這個其貌不揚的人,因為一本《國色》,在中國大陸引發了一場不大不小的文學地震。
《國色》剛剛出版之際,忠實貫徹有關部門意圖的文學評論家在沒有弄清上級意圖之前,鑑於胡楊的巨大名聲,在遠東文藝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