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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又短又窄的前額,一樣又長又倔的下巴;儘管那長下巴在他母親的身上給人一種柔弱、愛幻想的印象,但在他的身上就給人以固執和沒有想象力的感覺。夏想覺得他根本不可能是那種會認林克為繼父的人;他對任何過了生育年齡的女人那種有花無果的愛情都不會抱有同情心。夏想以他的眼界一下子就總結出來了:他是一個好人中的壞人,並不太像一位好人,也不太像一個壞人。
這個時候,蔣天生和他母親之間有一個共識,那就是一定要表現得很得體。
“天生特別高興,”潘曉雯說,“因為你在這裡幫我們,夏想。警察真笨,他根本不相信我對他講的任何一句話。當然了,那警察是一個很好心、很正直的人,大部分經常都是那樣,但他們怎麼可能瞭解林克的性格呢。我瞭解林克,天生也很瞭解,是不是?”
“哦,是的。”蔣天生說,“當然了,很好的一個男人。”
“天生知道林克對我是多麼忠心耿耿。你知道他永遠都不會了結自己的生命,一言不發地把我丟下,是不是?當別人這麼說的時候我真的很受傷——我覺得我能——”
“好了,好了,母親,”蔣天生小聲嘀咕,這種情緒的繼續演繹有可能會導致他母親在公眾場合失控,這讓他很尷尬,“你得試著剋制。我們當然知道林克是沒有問題的。他簡直對你著迷死了——肯定,肯定的。警察通常都是愚蠢的傻瓜,不要因為他們生氣。”
“哦,對不起,”潘曉雯說,懷有歉意地用小手帕輕輕擦拭自己的眼睛,“這實在太突然了,但我絕對不能軟弱,也不能幹蠢事。我們一定要鼓起勇氣,一起努力查案。”
夏想說,已經有一些線索可能會對大家有幫助,又建議說他和蔣天生接下來也許去酒吧找點男人的樂子,比如指導服務生怎樣去為女人們服務。他覺得私下會面會讓他更方便地瞭解蔣天生這個人。
就在兩個男人的背影在酒吧方向消失的時候,潘曉雯用她興奮的眼睛看著知秋。
“夏想真好啊,”她說,“我現在有男人可以依靠,這是件多麼令人欣慰的事。”她的這種想法讓接受者沒什麼好感:知秋剛才一直失神地、無來由地想著一些事,現在他皺了皺眉,但潘曉雯沒注意到這個,繼續低聲說:“當有人遇到麻煩的事情,每個人都那麼樂於幫助,這多麼美好。天生和我一直都不像一般的母親和兒子一樣那麼親近。他在很多方面都和他的父親很相似,儘管很多人說他長得像我。在他小的時候有一頭可愛的頭髮——和我的一模一樣。但他喜歡運動,喜歡待在室外——你看看他現在的樣子就知道了,是不是?他總是在外面照看他的農場,所以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老一些。他其實是個很年輕的小夥子——我跟你說過,在結婚的時候我還只是個孩子。不過我們之間從來都不像我希望的那樣,總不能和睦相處,但在這件可怕的悲劇上,他對我真的很體貼。他們所說的那些關於林克的事讓我覺得崩潰。他立刻就過來幫助我,而我知道他現在一定特別忙。我真的在想,林克的死讓我們兩人的關係親近了很多。”
知秋認為這對於潘曉雯來說一定是很大的安慰——這是唯一可能的回應。
而在此時,蔣天生在夏想面前說出了他自己對這件事的看法。
“這對一個老婦人來說是有點突然,”他舉著一杯威士忌說,“有點不能接受。現在只有你跟我在了,我得說,這反倒是最好的結果。她這麼大年紀的女人怎麼可能跟那樣一個傢伙在一起,還覺得很快樂?是不是?我不喜歡這些只會空想的傢伙們,而且她已經五十七歲了。我自己也三十六歲了。想想我的處境吧。假如有個人的母親打算讓一個二十歲的舞男當他的繼父,所有人都會覺得他是個傻子。現在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了,我打賭每個人都在我的背後指指點點。就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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