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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徐低頭看著程奕褲子上的線條，手指一下下輕劃，半晌，「同學們都不喜歡我。」

程奕微怔。

「他們討厭我，在背後說我的壞話。」

「為什麼？」

「不清楚。」

顧亦徐想了會兒，搖頭道：「時間隔了太久，不記得了。」

她是真的茫然不解，還是不願意回憶，程奕無從得知。

但這麼一句輕淡話語，讓他感覺有股無形力量攥握住心臟，胸悶得喘不上氣。

……

·

到了夜晚，程奕處理完今天所有任務，從浴室洗完澡出來，看見顧亦徐一個人站在臥室落地窗邊，眺望遠處江濱公園森林的風景。

公園遊樂場夏天晚上八點，冬天晚上七點準時關閉，所有裝置機器停止運轉，但摩天輪上led燈還亮著，沿著數道動力臂掛上五顏六色的彩燈，從遠處看去，像朵六方晶系的雪花形狀。

森林覆蓋面積極廣，對於漆黑無人的生態園林，零星路燈和led光線微不足道，放眼望去，仍是幽暗一片。

「在看什麼？」

「天氣預報說，週四晚上會下今年的第一場雪，而且雪勢還不小。」顧亦徐扭頭，道：「我在挑哪個房間視角最好，初雪那晚的景色不能錯過。」

程奕淡淡嗯了聲。

他到床頭邊拔掉充電線，拿起手機檢視新訊息。

群訊息所有人，發布條通告：明天是期末前本科生最後一次小測，東大課程難度高，課堂小測也不簡單，學院臨時人手不夠，需要抽籤研究生監考。

每個人點進小程式，等全員到齊後軟體自動抓鬮，抽中的人明天監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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