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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轉得我頭暈。”
小廝應了,畢竟皇城腳下,左右丟不了人,喊住了車伕,就只遠遠地跟著。
徐光走了不遠,察覺身後有人,他以為那小廝跟著緊,不耐煩回頭,“還不走?”
結果這一回身,就定在了當場。
天光從後映照在那人身上,徐光如在夢境一般。
庾亮慢慢蹙起眉頭,道,“怎得瘦了這麼多?”
徐光吶吶而口不能言,他鼻根一陣發酸,不斷吞嚥著唾沫。
不知是該避開,還是,飛身上前。
庾亮見他站著只是不動,也不出聲,便讓了一步,“你既然這般,罷了,此生不復相見便是。”
拂袖轉身便要走,徐光下意識就上去拉他,“亮!”
庾亮說的不過是喪氣話,他對徐光的心思,就算是已死過一回也不曾有分毫動搖,由此徐光才能拉住他。
他站住沒動,但也沒有回頭。
徐光純粹是一時激動,心悸過後,又想起徐府那生生就沒了人影的十幾口家丁,頓時又怯了幾分。
徐光的怯意庾亮也有所察覺,他嘆了一口氣,轉身對徐光道,“我不曾動過你府上的家丁。”
徐光低著頭,口齒不清地“恩”了一聲。
庾亮說,“鮫人的確以精血為食,但我自從遇見了你,便再也沒有動過這個念頭。”
徐光慢慢地抬頭,看著庾亮。
庾亮的眸子像是水底的晶石,散著幽深的光芒。
“也正因如此,我無力供養自己的鮫珠,才想借你之力,原本那對你也並無分毫損益。”
徐光聽著,像是明白了幾分,但是心中依是警鈴大作。
東海惡鮫是出了名的聲□□人,這都是它們捕食的本能,徐光心中畏懼不減半分,他緩緩地鬆了手。
庾亮見他還是不信,心中焦急,卻反伸手去牽他,不料空中一聲鷹戾,庾亮臉色大變。
原來徐光對當年那宗事始終留下了陰影,是以出門也鷹不離身。
海東青正值盛年,不過瞬息,便從高處衝下,變爪朝庾亮抓去。
徐光大駭,竟不顧自身安危,搶上前就拿自己身子去擋。
海東青急急收爪,可畢竟去勢難消,咣——地一頭撞在了徐光身上。
它掙扎再起,孰料徐光急則生力,一把生生揪住了它的脖子,怒呵道,“作死了!敢撲我!”
全當抓雞一般提著它脖子,在手中來回晃。
海東青不忿地咕咕咕叫,瞅著空子卻依舊躍躍欲試,要拿爪子去夠庾亮。
徐光眼角見那知趣的小廝已捧著個鷹籠湊上來,伸手就扔了出去,“回去,皇城哪裡是你撒野的地方!”
海東青漸懂人言,喉內憤怒地咕咕呼呼直叫,但徐光已將它塞回籠內,它橫不過在籠內一番折騰,就被小廝拿布蓋住鷹籠,領回去了。
庾亮親眼見著徐光不顧一切地擋在自己身上。
剛被徐光提防的那一股心如刀絞般的痛意已蕩然無存。
雖然海東青及時收了爪,但是徐光手臂上仍是被颳了長長的三道血痕。
庾亮要讓徐光去醫館看看,徐光不肯小題大做,最後庾亮只好作罷,帶徐光回了家。
庾亮在京郊一處置地,院落與徐光那一處竟像是雙生一般,連窗欞都是一模一樣的寒梅抱春。
徐光坐在床邊,恍惚間像是又回到了三年前。
庾亮將那傷口擦拭乾淨,又煮了藥水,沾著藥粉一點一點敷上。
徐光一倒吸冷氣,那手勁又輕上幾分。
徐光咬牙說,“你趕緊弄完算了,這麼拉鋸著要到什麼時候啊。”
庾亮說,“你且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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