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花語(第3/4 頁)
下,舉杯說道:“將軍胸懷寬廣,本臺吉佩服之至,咱們蒙古人最敬重豪爽大方的漢子,我敬將軍一碗!”說罷仰起脖子,將碗中酒一飲而盡。
“索臺吉過獎了。”楊銘微微一笑,端起酒碗呡了一口。
這些蒙古人酒量甚大,而他一向不甚飲酒,若要一碗對一碗那是陪不住的。
索諾木又倒上一碗酒,轉頭敬向謝慶元。
“謝旗官,本臺吉也敬你一碗!”
“謝某不擅飲酒,臺吉請自便。”
楊銘將海蘭珠拉進垂花門時,索諾木情急之下,憤然反抗,被謝慶元用刀背砍翻在地,他吃過謝慶元的虧,心中本就懷恨,此時敬酒又挫了面子,便藉著酒勁嚷道:
“男人,有不會喝酒的麼?難道謝旗官是看不起本臺吉?”
謝慶元不知道楊銘為何突然要放這些蒙古人走,只是料想必定跟那美貌女子有極大關係,讓他頗為困惑的是,楊銘卻也沒有留下女子,而是以“妹妹”的名義送還給了索諾木,看著同坐一席的索諾木和海蘭珠二人,他心中不知怎麼突然泛起一陣苦澀,勐然端起面前的酒碗,湊到嘴邊一飲而盡。
酒入腹中,騰地生起一團辛辣的火焰,謝慶元眼睛泛紅,喃喃地說:“索臺吉,謝某怎敢看不起你,謝某隻是……羨慕你!”
“好漢子!你若是在蒙古,本臺吉認你這個諳達!”索諾木讚了一句,仰起脖子將酒乾了。
“蒙古麼……”謝慶元目光一凜,臉上露出蒼涼之色,似是在追憶什麼。
“謝旗官,再喝一碗!”
“幹!”
見此情景,楊銘不禁暗暗皺眉,這謝慶元的酒量他知道,在順義軍一幫軍官之中只能排在末尾,絕非十碗八碗不醉之人,不知今天怎麼忽地豪飲起來。
“謝連長,你身上有傷,不可如此暴飲。”他勸了一句。
謝慶元一驚,忙放下酒碗,說:“索臺吉,謝某酒量不濟,不能再陪了。”
索諾木正喝到興頭上,突見楊銘一開口,謝慶元便放碗不飲,心中不悅,便說道:“楊將軍,這個本臺吉倒不服你了,將士們彎弓搭箭,馳騁沙場,早上出去,晚上不知能不能活著回來,喝幾碗酒算什麼?”
他這話謝慶元卻不便翻譯,只得向索諾木解釋道:“將軍體諒我身體有傷,不讓多飲。”
“身體有傷?”索諾木似是想到了什麼,大喝一聲:“哲必木!”
鄰桌的一個蒙古漢子聽到叫聲,騰地站起身來,大聲應道:“屬下在!”
“哲必木,你喝酒了麼?”
那哲必木右臂綁了厚厚的繃帶,左手端起桌上的酒碗一飲而盡,傲然一笑,道:“稟臺吉,屬下這是第六碗!”
索諾木點了點頭,望向楊銘說:“哲必木是我帳下神箭手,被你們的雷炸傷了,這輩子不知道還能不能再挽弓射箭。”
說罷,便起身端了酒碗,轉頭大聲說道:“哲必木,你是好漢子,本臺吉敬你一碗!”
楊銘詢問的目光看向謝慶元,謝慶元不敢耽擱,立即便低聲翻譯了。
看來這索諾木心氣頗高,幾碗黃湯下肚就忘乎所以了,楊銘決定打壓一下他的氣焰,便澹然說道:“索臺吉,敗軍之將,何敢言勇?”
索諾木聞言一愣,漲紅了臉,訕訕地說:“你們扔的那雷,太過狠毒,若單論騎馬射箭,我們怎麼會輸給將軍?”
“輸了就是輸了,現在這階下之囚,是索臺吉,不是本將軍!”
此言一出,索諾木目光頓時變得暗澹了,怔怔地坐回椅子上,默然不語。海蘭珠在身邊,向他柔柔一笑,纖手伸過來將酒碗斟滿了,端起遞到他手中。
索諾木看了看海蘭珠,卻見她婉轉低首,目光中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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