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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公子十八歲,你二堂姐即將及竿,而你才十三歲。若說青梅竹馬,他們兩人才算,你只是跟著他們一起耍大的玩伴。”夏黎氏對女兒的心思太過於清楚,如此她才不願對方再這樣混著下去:“令涴,汪家與夏家幾代姻親,從來不是誰選擇誰,而是誰適合誰。作為晚輩,只要聽從長輩的安排就好。”
夏令涴再次跪起,抖聲問:“汪哥哥同意了?”
夏黎氏平靜的道:“這不是你需要知曉的事情。”
夏令涴倏地抬起頭,有著驚喜:“他不願意,對不對?”
夏黎氏端詳著自家女兒的容貌。還太幼齡,太過於顯形於色,面對外人還好,一旦面對家人涉及自身大問題的時候就完全沒了防備,想到什麼小臉上全部都坦露,這樣的孩子如何在錯綜複雜的大家族裡生存?
孃親的沉默在夏令涴看來代表的不是預設,而是猜疑和揣測,還有不認同。在成長的歲月中她無數次面對著夏黎氏的沉默,每一次都是她邊哭著反抗邊笑著面對,一切苦澀都埋在內心最深處。
“作為世家子女,要明白家族利益最大。”夏黎氏招來連翹,“白鷺書院最近新招了一批學子,康靜夫人總說太忙缺個副手。你給令涴準備一下送她過去幫襯一段時日。”
“娘!”夏令涴掙扎。
夏黎氏那同樣銀藍色的眸子淡然的凝視著她,無形的壓力和主母的氣勢渾然天成。這樣的女子根本不需要多說一句話,也不需要聽取別人的反駁,她只是安排命運,而你服從命令。
夏令涴從來不知道春日的日光也可以蜇瞎人的心神,她站在庭院中不由得搖晃,可身前身後那麼多丫鬟婆子卻沒有一個人來攙扶,哪怕是連翹也只是安靜的站在身後。
怪不得方才二堂姐要那隻簪子,她是隱藏性的宣佈自己的專屬權,也是試探自己對汪雲鋒的情誼。那麼這幾日被眾人無端的窺視也是因為汪雲鋒?眾人都知曉他們兩人從小感情甚好,都在揣測她的想法吧?
“還是住在菖蒲軒。二小姐夏令姝偶爾回來的時候也愛去坐坐,如今裡面就住著古小姐了。”康靜夫人依然是端莊嚴肅的樣貌,坐在那裡就是全天下女子的典範,無可挑剔。
夏令涴環視長廊外已經比三年前高大甚多的喬木,笑道:“她可還好?我記得第一次來書院之時,可鬧了不少的笑話。”
細娘給她斟了一杯雨前茶:“如今夫人還經常對那些新進的小姐們唸叨你在書院中的前後變化,感嘆女大十八變。”
“我到了十八說不定都做母親了。”她本以為康靜夫人會感嘆,結果對方只是別有深意的一笑,什麼話也沒說。細娘依然是多年前狐假虎威的樣子,只是當她拿出最新的竹條出來時,夏令涴還是忍不住倒退一步:“細娘,我已經結業了,說錯了話你也不能再抽我手掌或者臀部。”
細娘一本正經地道:“一日為師終身為師。”
“哦,不。”夏令涴假裝膽怯,倒是讓兩位夫人臉色稍齊隱約有點輕鬆笑意,她問:“我需要做什麼?嗯,我力氣不大肯定不能做細娘的活兒,也還未出閨閣,要是胡亂抽人會傳出母老虎的名聲,嫁不出就不好啦。”
康靜夫人道:“宮裡三年一度的大選又要開始了,我最近都要出入宮闈,院中的禮儀教程需要有時會找不到人暫代。我瞧著你十歲之後的禮儀已經無可挑剔,再有你孃親親自教導三年如今也出落得更加端正懂禮了,所以,我外出的時日你就替我教導新進的一二年的學子們,可好?”
夏令涴苦著臉:“夫人,我才十三歲,你讓我去教導五六歲的女童,這要是鬧翻天了……”
細娘將竹條放在她的面前,建議道:“我有一打,送你一根。”
夏令涴扶額:“我真的會嫁不出的。”
“白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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