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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應下了。兩人皆大歡喜,各自拍拍裙襬走人。
連翹唉聲嘆氣:“明月溝渠啊!若說汪公子的真心是那明月,小姐你就是那溝渠裡面的螳螂,真是枉費對方對你的情誼。”
夏令涴拿著錦帕假惺惺的抹了一下眼角:“被人誤會到如此地步,可見我這演技越發精湛了。”得到的是丫鬟連番啐沫。
她以為這一日的壞運氣已經到頭,哪知道才是開始。
才一踏入花廳,迎面的卻是韓商媳婦的擠眉弄眼,啊咧,她又做錯了什麼?不管做沒做錯,夏令涴本帶著懶散閒適的神情瞬間轉換為謹慎小心,變臉之快讓人歎服。當然,她也將周圍熟悉的丫鬟媳婦們的暗笑給忽略了過去。
繞過了屏風,她踏著蓮花步邁到夏黎氏的身邊,窺了窺對方平靜的臉龐。唔,眉頭似乎高了一顆芝麻的距離,唇瓣抿得比往常緊密一些,這是壓著薄怒的預兆。
“娘!”她輕輕的喚,十足的乖巧女兒模樣。
夏黎氏一揚頭,周圍伺候的人皆走了出去,廳內只剩下母女兩人。夏黎氏指著地板上的竹條板子:“跪!”
只是罰跪,還好還好,夏令涴自我安慰著。
“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裡麼?”
“我……”好像最近沒做錯啥呀?也沒闖禍,更加沒有調戲夏家或者黎家的姐妹兄弟們,在伯母嬸嬸們的面前也順從,難道是偷挪帳房剩餘的小銅板買糖葫蘆吃被逮住了?那也不止她一個人吃了,令姝和令墨都有份,不會只逮住她一個人。她低下頭去,決定坦白從寬:“我錯了!”反正不管是什麼事情,先認錯總是對的。這是與她孃親周旋多年中總結的三十六計中的上上計,百試不爽。
“哎——”每一次,夏黎氏總是用這個開場,展開長達一個時辰的教導和勸說。夏令涴習慣了,真的,她只是不習慣這新砍伐的竹條還有點潮,不夠硬,讓她怎麼跪著都有點不習慣,就算是罰跪的竹條板子她也是有感情的。
“你想要嫁給趙王顧元朝?”
“啊?”她什麼時候跟顧元朝那狗熊有關係了?
“那就是不想嫁給他?”
她垂首,故作傷心:“我以為孃親最懂你的女兒。”
“那你是想要嫁給汪雲鋒?”
夏令涴下意識的動了動膝蓋,以前的竹條板子都被她跪平了,這個新的太硌人。
嘆息:“令涴!”
“我,”夏令涴結巴,“我不知道。孃親,我還小,哪裡知曉這些。論起來,我上面還有兩位堂姐沒出嫁呢,等她們嫁人了,我及竿了之後再來說這事成不成?”
“真的?”
夏令涴抬起頭來,回視著孃親的目光,一片坦然。
半響,夏黎氏苦笑:“你知道麼,人們撒謊的時候,總是會下意識的與人對視。他們想要表露自己的坦誠,可徐不知眼眸才是出賣真心的窗欞。”她撫摸著榻几上擺著的一疊紅色的緞料,“你既然不願意說孃親也不逼你。這是你二堂姐做嫁衣的料子,今日才由千蠶鋪送來,你現在替我給你二堂姐送去,算是三房送得賀禮中的一部分。”
“二堂姐出嫁?”夏令涴疑惑,“夫君是那戶人家?”
“我們這等人家,還能選得差了不成。那人你也熟識,尋常一起嬉戲鬧騰著玩過的,一品監察御史汪大人家的公子。”
汪家!這個皇城還有哪個汪家,整個大雁朝又有哪位人人奉承的監察御史。汪家的公子,除了——
“不!”夏令涴臉色唰得蒼白,搖晃兩下跪坐了下去。
夏黎氏覷著她:“不願意?”
夏令涴喘息兩下,捂臉道:“娘,不該是這樣。汪哥哥他並不愛慕二堂姐,他們……他們只是一起長大的同齡人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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