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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露水,或打掃庭院,晨昏打坐誦經。平日裡也就在院子裡或者花園走走,靜下心來的時候也會看些醫術。姑娘說,這些都是你在慈雲靜齋的習慣,奴婢們也不敢阻攔,也一直是由著姑娘的。”
句句講的皆是玉明若在王府的飲食起居,聽的她自己也是心下驚了不止一下。因為初夏說的真的是她平時的起居習慣。剛來王府的時候,她對這個地方心存抗拒,又兼之有喪兄之痛,心情哀怨,整日傷懷,神思也不在那些事上,所以她們若非和她一起生活過,否則是不會知道這些的。
在這一刻,似乎心中所有的謎團都要揭曉。
“含秋,我失憶了對嗎?我將那三個月所發生的一切事情都忘了,對嗎?”
含秋見玉明若臉上的神色似顰似蹙,毫無半分的喜悅,連她對於姑娘終於肯承認自己這件事一點也開心不起來,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怎麼會這樣?”玉明若怔愣在那裡,倏然合上雙目,牙齒不禁冷的打顫,雖然她是承認了,但是這些又教她如何接受。
“這事是屬下顧慮不周,派的人不可靠,沒有將玉小姐照顧好。”此時一直沉默著如同一個石像般的仲景終於開口說話了,“姑娘是因為進宮去給太后娘娘煉製解藥才留在太后的長樂宮的碧輝閣,沒想到竟然有人來加害姑娘,才使姑娘也中了夢睡蓮之毒,昏迷到今日才方甦醒過來。至於你方才所說的邪火,屬下就不甚清楚了,只知道當王爺和屬下趕進宮的時候,你因為身體灼熱,常人觸之不得,已經被皇上下令送進宮中了。後來王爺將你接了出來,送回府照料。王爺好不容易給你找來了解藥服下,你醒來就變成現在的樣子了……”仲景一一說來,一開始聲線平緩,語調中的情緒無波無浪,當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忽然多了幾分不平之氣,似乎是在為玄昕感到不平。
“是他救得我?”玉明若別過頭,有些不能坦然的直視仲景的目光,聲音有些遲疑地問道,似乎不敢相信玄昕會救她。
“確實是王爺救得。”冒著極大的風險和代價。但是這話仲景沒有說,因為他知道王爺不會想讓玉明若知道的,心存愧疚的。而且此事事關機密,也是不能輕易讓旁人知道的。
“看來,許多重要的事都被我遺忘了對嗎?”玉明若說的雖是問句,但是答案早已經有了,只是那段被她遺忘的過去,到底是怎麼樣?
腦海中有一幕幕閃過,有初醒之時,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玄昕驚喜的目光,那滿臉的喜悅時如何也騙不了人的;有當她推開他,喊著讓他走開的時候,他滿目的優傷和不可置信。她完全相信,如果初時的喜有多強烈,那麼那時的傷就有多強烈,所以他才會發狂般的抱著自己,喊著怎麼可以……但是她是真的忘了,所以她完全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曾經經歷了多少,或者,他與她難道是……
心,在一剎那,劇烈的抽痛,幾乎不能呼吸。玉明若拼命地在心裡否決那個呼之欲出的答案,她求救般的握住了含秋的手,希望能借由她手中的熱量傳遞,讓自己穩定心神。
她抬起頭,看向含秋,“這些日子的事,你都知道,對嗎?”
“是,奴婢一直是跟在姑娘身邊的。”
玉明若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在心裡下定了決心,給自己一個明白,“現在天色已晚,你們都書香門第先下去吧。有含秋留下照顧我便可。”
玉明若的聲音還是透著病後的虛弱,但是其中的堅定卻教人一時違抗不了。含秋暗暗對初夏和仲景點了一下頭,示意他們放心下去吧,這裡一切有她照顧。
初夏與仲景自然也是希望玉明若能早些醒悟,與玄昕有情人終成眷屬,遂不再多言,魚貫出去了。
玉明若眼瞅著他們一個個出去,房門一點點,終於在她的目光中合上,方才轉首看向含秋,“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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