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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明若嘴角的笑意也跟著一滯,細眉微皺,又凝神再仔細聞了一聞,心下一沉,果然所料不錯。
她放下藥碗,看向含秋,“那位太醫到底是怎麼說的,給我服的又是什麼藥?”
玉明若自己也是學醫之人,對藥草從小便是耳濡目染,一聞就知道里面有些什麼。剛才含秋遞過來的藥分明是清熱寧神解毒的湯藥,其中還有歸魂湯的藥引,這幾種相加,不像是該給一個落水的人服用的……
含秋沒有料到,玉明若地覺察到湯藥的問題,自己也是糊塗,忘記她精於藥理之事,真是百密一疏,但是這樣也不失為一件好事,讓她自己去發現其中的奧秘,也省去他們解釋的一番功夫,反而是事半功倍。
含秋沒有去回答明若的問題,而是不動聲色的看向玉明若,眼中滿是坦然:“林太醫給姑娘的藥自然是對著姑娘的症狀的,姑娘若是不放心,大可以一把自己的脈搏。姑娘也是習醫之人,定是一查便知。”
玉明若想到了自從醒來之後,一連串的古怪,一切似乎都透著難解,看著含秋坦蕩蕩的神色,她遲疑的將右手放到了左邊的脈搏上……
蹩腳的感情戲,我的一大致使硬傷,就讓一道雷劈下來好了,我也好想失憶啊,嗚嗚嗚嗚…………………………
六 萬事從頭西風起
脈息躁動而心率急,肝火旺盛而脾臟損,氣虛浮而神氣散,這分明就是中毒禍害,肝火上湧之兆,方才太醫下的藥也算是對症下藥,但是其中的歸魂湯藥引又是怎麼回事?那可是給得了離魂症的人的藥,莫非……
玉明若被自己心中的想法給駭到,心頭猛地一跳,她趕緊打住思緒,不敢再往下想下去。她收回手,深吸一口氣,有些茫然的抬起頭,望向站在床邊的三個人,抿了抿唇,也不知該如何將心中的疑問傾注於口,只得遲疑在那裡,半晌,才問了一句:“我不是溺水了,是不是?”
“姑娘是醫者,對自己的身體自然是再清楚不過。奴婢也不隱瞞,你確實是溺過水,但是那不是你昏迷三日的原因。”含秋並不著急揭曉謎底,只是一步步得誘導著玉明若。
“我還中了毒是嗎?”玉明若聽到含秋的回答,心下已是一沉,自己的脈象是再明顯不過的證據。
“姑娘醫術果然高明,”含秋讚了明若一句,算是預設了她的話,緊接著補充道:“姑娘中的是西域奇毒夢睡蓮,這才昏迷了三日。”
“我怎麼會中毒的?我記得我昏迷之前分明是溺水了。難道是有人乘我昏迷乘機給我下的毒?但是那樣的話,我的體質應該是寒氣侵體,而不是邪火上湧啊。”玉明若眉頭一蹙,抓住其中的癥結之所在,問道。
“姑娘可知今日是何月何日?”含秋不答反問,走到玉明若身邊,緩緩在她床邊走下,握住她的手,道。
“應該是……四月二十四了吧。”玉明若在腦海中計算了一下日子,小心翼翼地說道。可是看著外面的天氣,和屋裡的溫度,似乎又有些不像。
“錯了,今日已經是八月初六了,”含秋看著玉明若愕然的臉色,轉過頭看向初夏與仲景,“如果姑娘不信,大可問問他們,今日是什麼日子了。”
玉明若眼見大家的神色,不用再多問什麼,心中已然信了含秋的話,腦海中閃過了方才那碗湯藥中的離魂湯藥引,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大概,但是始終還是存著僥倖的想法,不願承認,“那我中間這三個月又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這三個月一直在王府裡待著,這是大家都可以作證的。而且是很清醒的。”含秋一句話,輕輕的,卻已然打破了玉明若最後的希冀。
初夏見玉明若聽了含秋的話,臉上浮現迷惑之色,生怕她不信,又補充了幾句,“是啊,這三個月姑娘一直在王府,每日雞鳴而起,或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