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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不打牌,也不抽菸,只會做家務,不要傭人。雖然沒有現任太太那股風騷,但很實惠,就象一根抽了幾十年的菸鬥,既順手又順口。
怨誰呢?是我自己把菸鬥扔掉,改抽大麻的。
陳館長躺在客廳沙發上,點了眼藥水,異物感有明顯的減輕,眼睛舒服多了。
家裡靜悄悄的,能聽見牆上的石英鐘發出的滴答聲。
難得這麼安靜,如果能這樣安安靜靜離開人世,倒也不錯……
陳館長閉著眼睛在想。
他睜開眼睛,朝牆上的鐘看了一眼,快到中午十二點了,午飯還沒吃,沒覺得餓。
陳館長把眼睛重新閉上,想打個盹,忽然,他聽到一種聲音,很微弱,象一件衣服掉在地上,輕輕的撲一聲。
過了片刻,這種聲音又來了一次。這回陳館長聽清楚了,聲音來自書房。
陳館長從沙發上坐起來,抽了一張紙巾擦去眼角的殘餘藥液,走進了書房。
書房裡靜悄悄的,沒有什麼異常,陳館長朝地上看了一眼,目光就被直勾勾地鎖定了。
地上扔著一件上衣和一條褲子,都是淺藍色的,陳館長對這套衣服似曾相識,卻一時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不過他發現,上衣胸口佩著一塊塑膠牌,上面寫著&ldo;主治醫師 zoe&rdo;
陳館長慢慢抬起頭,目光往上移,牆上掛著那幅《窗臺上的zoe》天哪!這是怎麼回事?
陳館長的眉頭漸漸合攏,擰成一個大大的結,就象一個&ldo;?&rdo;掛在臉上。
是我的眼睛有問題……還是我的幻覺?
10
下午四點多,象往常一樣,s美術館已經停止售票,館裡還有一些逗留的觀眾,他們或駐足觀望,或拍照留念,或坐在展區裡的固定椅上,安安心心欣賞自己喜歡的作品,一切都很正常。
將近五點的時候,讓人目瞪口呆的一幕發生了。
事後,這天輪休的美術館工作人員無不後悔,應該來上班。
這一幕發生在美術館底層的右大廳,第一位目擊者是在a展區一名來自美國的女觀眾,她用雙手捂嘴,發出&ldo;oh y gad&rdo;的驚呼,很快,旁邊一名上海女子跟著驚叫起來。
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赤身裸體跑進來,腳上穿著一雙黑皮鞋,嘴裡唱著一首兒童歌曲《我愛北京天安門》。
&ldo;我愛北京天安門,天安門上太陽升,偉大領袖毛主席,指引我們向前奔……&rdo;
一邊唱著,象只沒頭蒼蠅,在大廳裡跑來跑去,女性觀眾無不驚叫著躲閃。
此起彼伏的驚呼聲引來了工作人員和保安,讓他們瞠目結舌的不僅僅是這個男人的赤身裸體,還因為這個人竟然就是s美術館的館長陳子期。
當陳館長離開右大廳,朝左大廳奔去的時候,呆了半天的保安終於緩過神來,一擁而上,把陳館長摁翻在地,有人脫下自己的衣服要給他穿上,陳館長非但不要,還拼命掙扎,試圖衝出重圍,繼續這場裸奔,無奈之下,有人解下皮帶,把他手腳捆起來,終於將他制服。
大廳裡亂成了一鍋粥,此時,館長助理正在辦公室裡策劃著名下班後的約會,約會物件是美術館接待部的小波,她是公認的館花。保安部的大奔也在追她,身為館長助理,自己的優勢顯而易見。
辦公室的電話鈴急促地響了起來,來電的是保安部的負責人,館長助理只聽了前幾句,就意識到今晚的約會泡湯了。
館長助理匆匆來到會議室,推門一看,啼笑皆非,不知誰用一條毛毯將陳館長整個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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