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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陳館長的質詢,保安部的負責人撓了半天頭,承認中午是保安管理中最鬆懈的時段,大家都去吃午飯,保安大都是年輕力壯的小夥子,而s美術館裡有一群年輕漂亮的女孩子,中午正是聯絡感情的最佳時機。
按規定,必須有人坐在監控螢幕前,但實際操作中,這條規定形同虛設,這也難怪,s美術館畢竟不是博物館,陳列的都是現代畫,不是價值連城的古董,新館落成以來三年多,從未發生過失竊案,所以大家都放鬆了警惕。
看來&ldo;這個人&rdo;對美術館的保安程式瞭如指掌,才會趁虛而入。從這一點來講,即使不是館內工作人員,也有內線。
但是,那個幹擾又是怎麼回事?
陳館長來到二樓c展區,這兒已經恢復了常年展的陳列品,二樓的a、b展區,是幾幅水彩畫,c、d展區,則是一組金山農民畫,在掛無名畫的位置上,掛著一幅叫《二嘠子賣驢》的農民畫。
陳館長抬起頭,朝天花板上的攝像頭看了看,鏡頭外面有一個烏黑的圓形玻璃罩,普通的觀眾即使抬起頭來,也分辨不出那是什麼。
陳館長推理出&ldo;這個人&rdo;的作案過程:他一定使用了某種儀器,對天花板上的攝像頭釋放出幹擾電波,請注意,他所站的位置必須在鏡頭的拍攝範圍之外,以免被攝入畫面,然後&ldo;這個人&rdo;迅速來到c展區的這個位置,把畫掛起來,轉身溜之大吉,整個過程只有短短一分鐘。
有如此敏捷的身手,&ldo;這個人&rdo;可以去偷故宮了。
&ldo;這可真是……&rdo;陳館長嘟噥了一句:
&ldo;活見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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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館長決定不再追查這件事情。
這幅畫已經屬於自己了,明智的做法是讓所有人儘快遺忘此事,最好忘得一乾二淨,永遠別再提起。等到哪一天,有人發現它不翼而飛,如果他不識相,提出報警,陳館長就會嚴厲地訓斥他:本來就是多餘的東西,沒了就沒了吧!
這幅無名氏畫作搬進書房的時候,陳太太只是朝它看了兩眼,並沒有引起她的興趣。
丈夫的書房,陳太太一般不進去,陳太太的寶貝女兒讀的是寄宿制高中,週六與週日才回家,繼父的書房,她從不進去,因為裡面沒有一樣東西能吸引她的眼球,包括對繼父本人。她曾親耳聽見臥室裡傳來那種氣喘如牛的聲音,這是繼父在蹂躪母親,讓她感到噁心。
鐘點工通常下午兩點半來,打掃房間,燒好晚飯,洗了碗再走,一般要到晚上七點。
這天上午,陳館長在上班的時候突感眼睛不適,有一種強烈的異物感,好象眼裡進了東西,對著鏡子看了半天,沒有找到什麼,連一根小小的眼睫毛都沒有,但強烈的異物感幾乎讓他睜不開眼睛,只好去醫院就診,醫生給他開了一瓶治結膜炎的斑馬牌眼藥水,離開醫院,陳館長回到就近的家中,想休息一下,睡個午覺,下午再去美術館。
家裡沒有人,陳太太回浦東了,要晚上才回來。她父母住在浦東的三林塘,靠近2010年世博會的會址,2002年上海贏得世博會的主辦權後,周邊房價立刻飆升。
陳太太在家的時候,喜歡聽鄧麗君的歌,把音響開得很響,結果滿屋子都是&ldo;小城故事多……美酒加咖啡……問君何日歸……&rdo;,要麼在家裡擺牌局,幾個牌搭子都是師奶,她們抽菸,弄得烏煙瘴氣,害得有支氣管炎的陳館長只能躲在書房裡,開啟窗戶通風,眼不見為淨。
這種時候,陳館長就想起了他的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