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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便有人出來打圓場:「春日鱖魚肥美,不如過幾日咱們去江邊垂釣吧,小燕公子也來……」
可惜宋意並不領情,他仍是直勾勾的盯著燕挽:「你們方才在船篷裡做什麼?」
燕挽回:「對弈。」
宋意便道:「同我下幾局。」
燕挽知曉宋意棋藝精湛,昀國之內罕有敵手,卻不懼:「好。」
然而,祁雲生攔住了燕挽:「我來吧。」
燕挽看了祁雲生一眼,祁雲生加重了語氣:「我來。」
燕挽不得不暫且退到一邊。
宋意並未說什麼,招手讓人奉上棋子棋盤,棋局便開始了。
祁雲生下棋的本事並不行,與宋意相比不過是個臭棋簍子,但宋意不說停,不厭其煩的「指導」他,他也只能硬著頭皮撐下去。
在場之人都是縝密心思的玲瓏人,如何看不出宋意分毫沒有給自己的學生半點面子。
只是旁人也不好說什麼,他們甚至覺得宋意一早就想欺負祁雲生,也料定了祁雲生會為燕挽出頭。
忽然,燕挽上前拂亂了棋盤,扶住滿頭大汗唇色發白的祁雲生,不卑不亢道:「老師,雲生昨日染了風寒,今天不過是強撐著出來陪我遊玩,我得送他回去休息了,這棋改日我陪老師下吧。」
說完,也不管宋意答不答應是個什麼臉色,逕自帶著祁雲生離開。
兩人回到小船上,燕挽讓船伕將船劃開走,離了畫舫好一陣遠,祁雲生低下頭歉疚道:「懷枳對不起,給你丟臉了。」
燕挽沏了杯茶,給他壓驚,搖了搖頭:「是我不好,招惹了人,讓你遭受這等無妄之災。」
從前祁雲生固然不是宋意最得意的學生,也與宋意的關係相當不錯,是和睦的師生。
可祁雲生同自己扯上關係後,哪怕宋意不針對他,也會覺得他礙眼,兩人恐怕只能維持表面和平了。
祁雲生一口將茶水悶盡,握緊拳頭髮誓道:「懷枳,我不會將你讓給任何人的。」
燕挽莞爾:「定不負君意。」
……
燕挽與宋意碰首之事到底走漏了風聲,京都有人將之大肆宣揚,訴說得繪聲繪色,嚇得燕挽躲在府中差點不敢出門。
京都的流言著實可怕,光是那天宋意跟祁雲生下棋就出了十多個不同的版本。
畫鶯聞了十分生氣,讓院子裡伺候的人都仔細點嘴皮子,燕挽卻得了一個好訊息,燕父終於同意紀風玄離府了,且已派人告知了紀風玄。
燕挽想了想,那學看帳的事就要趕緊提上日程了,趁著紀風玄還沒走的時候學會,莫將他的時間耽擱了,早早就去了金鋪尋他。
金鋪的夥計頗為意外,道:「大公子前腳剛走,說要回府找公子您,有事與您商談。」
八成是教看帳的事。
燕挽心裡想著,對夥計點了點頭:「那我在這兒等他吧。」
然後去了後院。
約莫半個時辰後,紀風玄才回來,一身烏黑衣袍裁量得宜,手上提著一盒糕點。
燕挽眼睛一亮,撲過去問:「兄長給我買了什麼?」
「冰皮酪。」是甜口的點心,甜味不重,紀風玄道,「上回的蛋黃酥喜歡嗎?」
第11章 難嫁第十一天
蛋黃酥?
燕挽記得自己沒有收到紀風玄的蛋黃酥,他心底疑惑了一陣,很快想通了,面不改色的笑道:「多謝兄長,我很喜歡。」
紀風玄便也沒覺察,將冰皮酪置到他跟前,說:「想起你愛吃甜的,過來時順手買了一些來,不過太甜恐對牙齒不好,冰皮酪的甜度正正好。」
燕挽非常感動,望著那冰皮酪也十分嘴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