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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覺察出了異樣,上船之時,祁雲生特意牽住了他的手,當他踏上船頭,潮水湧來使得船身搖晃,他還落到了祁雲生的懷中。
祁雲生面頰蹭紅,耳尖也紅紅的,但他抱著燕挽沒有鬆開,燕挽也就仰頭看著他笑,調侃道:「顯達沒同人親近過麼?身體怎麼那麼僵硬?」
祁雲生頓時臉更紅了,卻沒反駁,只悶悶道:「不要喚我顯達,叫我雲生,我父親也是這麼叫我的。」
燕挽不鬧他了,從他懷抱退開,同他一起鑽進了船篷。
殊不知,這一切都落在了別人眼中。
同是浮在碧波湖上的畫肪唯美大氣,甲板上幾人對飲,又有舞姬獻舞,熱鬧非凡。
舞姬們紛紛看向人群中那個雪衣玉帶漫不經心飲酒的男子,他的手指修長,骨節勻稱,令人忍不住想做他指尖的酒杯。
而他的容顏更是一絕,如同天外飛仙,水中白蓮,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不知是誰,說了一聲:「那好像是燕小公子。」
頓時,男子的目光向不遠處一艘漁船看去,就見前幾天還因他投河的人兒入了別人懷。
宋意的同僚們怪不好意思的,怎麼他們這幾天跟宋意待在一塊無時不刻在吃瓜,這會兒見燕挽同宋意的另一名學生膩在一塊,忍不住向宋意偷瞥了過去。
臉色竟沒有預想中難看。
宋意只稍稍瞧了一眼,收回視線,沒事的人一樣:「身子大好不去太書院讀書,同人閒玩,越發不長進了。」
一派嚴正的訓徒的口吻。
宋意有名同僚向來嘴欠,聞言便忍不住拆臺:「您在這兒說燕小公子怎麼聽得見,不如我們把船開過去些。」
話落,就見到宋意投來一個極淡的眼神。
那人一慫,悻悻不敢再多言。
然而沒過兩息,就聽宋意不溫不火的道:「開過去罷。」
立刻就有人去向船伕傳話,讓他把畫舫停靠在燕挽小船的旁邊。
碧波湖是個風景不錯的地方,尋常達官貴人都愛來遊玩,是以常年在這湖面上討生計的也都認得這些貴人們的臉。
畫舫甫一靠過去,小船的船伕就不劃了,待得畫舫上的侍衛跳到他的船上跟他說明詳情,讓他幫忙傳個話,他立刻就進了船篷。
小船遊得慢,有一陣沒一陣的,燕挽與祁雲生專心對弈還沒發覺它停,但當船伕進來攪了興致,跟他說他們的恩師請他們去畫舫一聚時,兩人皆是驚異。
對視一眼,燕挽扔下棋子,對祁雲生道:「走罷。」
恩師身份罩在頭頂,容不得他們不去,離開船篷時,祁雲生將燕挽的手牽住,並以十指相扣的姿勢。
畫舫放下懸梯,燕挽先登了上去,他上去了卻並沒急著過去跟宋意打招呼,而是立在那裡,等祁雲生上來時攙了他一把。
兩人站在一起倒也十分般配。
宋意鳳眸幽深,宛若曳動的燭火,時暗時明。
宋意的同僚們不禁想:拒婚就拒婚,還拒出了一對神仙眷侶,宋意可還行……
然後,燕挽同祁雲生一道到宋意跟前去:「老師。」
宋意執著酒杯輕泯,一如往常淡漠疏離的道:「坐。」
有人替他們加了兩張墊子,燕挽坐下,跟祁雲生緊挨著。
燕挽問了一聲:「不知老師召我們來何事?」
宋意將酒杯放下,取來一方帕子,不緊不慢的擦拭每根手指,道:「凡成大事者,馭人、驅兵、治國最忌諱什麼?」
燕挽答:「操之過急,撮鹽入火,凡成大事者,須先三思,再三思,謀定而後動,知止有所得。」
宋意又道:「若有高官為人不賢,在職謀私,蠅營狗苟,尸位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