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救援(第1/2 頁)
圓管伸出的一瞬間,白禹作為戰士的危機感陡然提了起來。
用巨喙如撕紙一般把身邊的金屬桌扯下一片,猛然甩頭丟了出去。裹挾著巨力飛旋而出的金屬片將四根圓管齊齊砸彎,原本對著他們的炮口被砸向了一邊。
還不夠!
炮管聚集中的能量讓白隼的羽毛都炸了起來,儘管如此,他還是硬張開血淋淋的雙翅,背向所有危險。擋不下這一擊!可能會死!但必須擋!不能讓!
他把雛鳥揣在了爪中,期望自己的脂肪與肌肉能替他擋下儘可能多的傷害。
白樂遊爬起一半的小身體,先是被阻止了向外探頭,然後被按平在了巨大的爪中。他能感覺到白教官的緊張,也隱隱知道他倆目前可能面臨巨大的危機。
這不科學。
到了這個時候,他反而冷靜地在思考。
這輛推車突然自行啟動的時候推他的戰士都猝不及防,是飛船的主人啟動了這輛車。特地把他和成鳥們分開,把他送到被白教官這裡,卻只為了將他們一起擊殺,未免有些太大費周折了。
那些戰士們在找人,白教官他們和小鳥們應該是人質。把人質困在一起的原因,莫非是為了威脅救人的人?
他想起那個差點掐死他的人,手下士兵的武力值和裝備精良程度應該都不是研究員能硬抗的。
所以他和白教官應該都處在生命威脅之下,用以和來救人的黑衣大個子談判?
晃了晃燒得暈乎乎的腦袋,他懶洋洋抱住按在身上的爪子。那隻爪子冰涼涼的,指甲堅硬而長,覆蓋著厚實的鱗,平時捕獵的時候一爪應該可以輕鬆撕開犀牛的厚皮其實普通金屬板也不在話下,不過白樂遊並不知道,是名副其實的大殺器。他卻覺得在爪子裡很安全,涼涼的還退燒。
談判就會有談判的時間。
談判失敗了才會把人質撕票。
在那之前,可以耐心等待救援。
或者,自救……?
――
培育室的大門邊框無聲融斷,下一刻,黑衣人破門而入,用最快的速度繳了敵人的械。只有麻醉針可用的研究員驚慌失措地被趕到牆角。
“不許動。空手抱頭,面向牆。”
除了智慧手環反覆用幾種星際通用語播報命令,突進的黑衣戰士都訓練有素地保持了沉默。他們掃蕩飛船的速度快得驚人。只這會兒便已經控制了艦橋及大部分實驗室,並以輕微傷的代價拿下了動力室和引擎室,拆除了自爆裝置。另一小隊報告已經發現了停機坪,正在包抄搜尋逃生的頭目。
維持在空中的變形手術刀丁零當啷落回盤中,血跡在盤中蔓延,地上躺著兩具研究員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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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鳥形幾乎膨脹了一圈,骨骼被擠壓變形,眼球突出眼眶,原本覆體的灰黑色羽毛因為外表皮的膨脹幾乎無法蓋住全身,甚至露出了肉色,是過量催化劑導致的異常生長。
他的呼吸也在迅速衰竭下去。
醫療兵迅速趕來,一碰這隻雛鳥,碰過的地方就大片地掉羽。
在場的成年人見狀都咬緊了牙關,一名士兵恨得渾身顫抖,眼中暴起了血絲,猛然朝牆角面壁的研究員重重揮了一拳。
他的長官沒有批評他的過激行為,只在下一拳落下時出手象徵性攔了一下。
軍人家裡也有孩子。誰也不能忍受幼崽遭受這種待遇。
倒不是有什麼人道主義方面的顧慮,黑鷹十衛這隻隊伍軍紀向來比較嚴,而且目前飛船還沒完全控制住,主謀還沒找到,雛鳥的身體情況不明,他們還有事要做。
就這樣打死了,也比較便宜了這群偷東西的滓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