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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急於出門,表示我越愛你。”
她不勝溫柔的望著他:“今天是十月三日,過了十九再走罷。”
老人說:“對,我們要J夫祝聖薩維尼安的節日。”
“那麼再見了,”薩維尼安說。“這個星期我要留在巴黎辦幾件事,我要作種種準備,買書籍,買數學上用的儀器,還得請大臣幫忙,給我最優越的條件。”
於絮爾和乾爹把薩維尼安直送到鐵門口,看他回進屋子,又看他出來,背後跟著蒂安奈特提著一口箱子。
於絮爾問乾爹:“你既然有錢,幹嗎要逼他進海軍呢?”
醫生笑了笑回答:“這樣下去,我看不久連他欠的債都要我負責了。我沒有逼他;可是孩子,一套軍服,一個憑軍功掙來的十字勳章,可以抹掉一個人多多少少的汙點。六年之內他可能當上艦長;我對他的要求也不過如此。”
“但是他可能遇到危險呀,”她說著,瞼都白了。
“情人象酒徒一樣,自有他的神道保佑,”醫生帶著說笑的口氣回答。
孩子瞞著乾爹,夜裡叫布吉瓦勒女人幫忙,把她又長又好看的淡黃頭髮剪下一束,正好編一條辮子。隔了一天,她纏著音樂教師施模克老人,要他監督巴黎的理髮匠防止調換,還得趕著下星期日把辮子編好。
薩維尼安從巴黎回來,告訴醫生和他的乾女兒說,志願書已經簽了,二十五日要趕到佈雷斯特。醫生約他十八日吃晚飯,他在醫生家差不多消磨了整整兩天。雖是米諾雷叮囑兩個情人的話入情入理,他們在本堂神甫,法官,奈穆爾的醫生和布吉瓦勒女人面前,仍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他們心心相印的感情。
老人說:“孩子們,你們得意忘形,不會把快樂藏在心裡。”
到了薩維尼安的本名節,兩人先在彌撒祭中彼此瞟了幾眼;然後薩維尼安在於絮爾窺伺之下,穿過街,到她的小園中來了。他們倆差不多是單獨相對。老人有心放任,坐在書
房裡看報。
薩維尼安道:“親愛的於絮爾,你可願意使我的節日過得比我在母親面前更快活,給我一個新生命嗎?……”
於絮爾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我知道你要的什麼。你瞧,這就是我的答覆,”她從圍裙口袋裡掏出辮子來遞給他的時候,快樂得直打哆嗦,“你既然愛我,請你把這個帶在身邊。這禮物表示我的生命和你的生命連在一起了,但願它使你逢凶化吉!”
醫生見了,對自己說著:“啊!這小丫頭!競給了他一根辮子。她怎麼弄起來的?把多美的淡黃頭髮剪下一把……那不是把我的血都給了他嗎?”
薩維尼安吻著辮子,瞧著於絮爾,忍不住掉了一滴眼淚,說道:“臨走以前,我要你切實答應我永遠不嫁別人,你不會覺得我要求過分嗎?”
於絮爾紅著瞼回答:“你在聖佩拉日的時候,我曾經到監獄的牆下徘徊;你要求我的諾言,倘若你還嫌我說得不夠,我就再說一遍罷:我永遠只愛你一個人,永遠只屬於你一個人。”
薩維尼安看見於絮爾半個身子掩在藤蘿中間,忍不住把她摟在懷裡,在她額上吻了一吻:她輕輕的叫了一聲,望凳上倒了下去。薩維尼安正挨在她身邊道歉,醫生已經站在他們面前。
他說:“朋友,於絮爾是個極嬌嫩的孩子,對她話說得重一點就有危險。你應當把愛情抑制一些才對!唉!要是你愛了她十六年,你單是聽到她說話就會滿足了。”他這樣補充是針對薩維尼安第二封信裡的一句話的。
兩天之後,薩維尼安動身了。雖然他經常來信,於絮爾卻害了一種表面上沒有原因的病。好比美好的果子被蟲蛀一樣,她的心受著一個念頭侵蝕。胃口沒有了,血色也沒有了。乾爹第一次問她覺得心裡怎麼樣,她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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