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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安兒,我,我真的不知道她有了,我就是,就是看你大哥膝下空涼,想著送兩個丫頭過去幫忙伺候,我沒說她,你信我。&rdo;
瞧著蔣氏慌張的神色,趙秉安心底對柳氏也起了一絲不滿,再怎麼說,我娘親也是你婆婆,哪有媳婦算計婆婆的道理。趙秉安眼神示意了一下姐姐,趙映姝秒懂,咬牙切齒地望了裡屋一眼,趕緊把娘親攙到軟塌上。
現在還是臘月天,因為太醫囑咐又開著門窗,蔣氏的手摸上去冰涼冰涼的,趙秉安趕緊把自己的護套拿下來給她帶上。
&ldo;你們都是死的嗎,夫人都凍成這樣了,披風呢,護手呢,都乾站著等少爺我請你們嗎&rdo;
趙秉安素來脾氣很好,這次真的是被氣很了,蔣氏的身體自入冬以來就有點毛病,這些日子好不容易調養的好些了,現在哪能經得起這般寒霜,明明自己都特意囑咐這些下人了,可哪一個聽進心裡去了。哎,馮嬤嬤被孫子接回家榮養去了,採薇幾個能幹的大丫鬟不是配了府裡的管事就是放出去嫁人了,現在蔣氏身邊的得用的人都沒有幾個。要是以前這些哪用自己操心。
或許是被少爺難得的怒氣嚇回了神,呆立在一旁的小丫鬟們趕緊的動了起來,該開箱籠的趕緊進內房,該點碳的趕緊找火爐,霎時間剛才還人滿為患的正堂裡就沒剩下幾個了,只襯得佩兒得哭聲更加顯眼,只不過這次可再沒人旁觀了。
趙秉安也懶得理她們這些小把戲,俯身蹲在榻邊,揉搓著蔣氏的雙手,似是比剛才好了幾分,又起身給娘親倒了杯熱茶,看著蔣氏把一杯都喝下去了,這才開口。
&ldo;娘親不用擔心,這是好事不是嗎,兒子剛才問過太醫了,嫂子那沒什麼事,好好調養就是了,咱們這樣的人家難不成還缺好藥材不成,您破回財,等大哥回來了,您開啟內庫讓他隨意挑,這小侄子生下來啊敢不孝順您,只怕到時您眼裡只有小侄子,就沒有安兒了。那可怎麼是好?&rdo;
&ldo;哪能啊,你就是母親的心頭肉,誰能越過你去啊。哪像我,還在家呢,就已經被人當成潑出去的水了。&rdo;趙映姝看著弟弟安撫好母親,可算是鬆口氣,這會兒也有心思配合他耍寶賣乖了,再說這話也不是無的放矢。
&ldo;都是,都是,你們都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只要我還活著,看誰能給你們臉色看。&rdo;真以為蔣氏是泥捏的,剛才她是一時被這個訊息震住了,到底是從大宅裡出來的呢,拍拍一雙兒女的手,算是安他們的心。柳氏這個賤人,當初就知道她不是個好的,老太婆卻非要給宰兒娶進來,自從有了她,三房裡就再沒有好日子。當自己不知道她挑撥大兒子和自己的關係呢,要不是大郎在這件事上還算清楚,自己非活撕了她。
看著眼前的小兒子,蔣氏就忍不住惋惜,這孩子要是能和他哥哥掉個各該多好啊,她的安兒又孝順又能幹,旁人不知道,她還能不知道自家老爺的官位是怎麼來的嗎。再說了,這孩子可比他那個白眼狼似的哥強多了,自己哪怕咳嗽一聲,這孩子都能掛心好半天,老大呢,自己都病了這些日子了,你哪怕是問過一句也好啊。每次來,就急匆匆地去看他媳婦,我是餓狼啊還是猛獸啊,還能活吃了她不成。
在玉函院裡,不單蔣氏恨著,柳氏更不甘心。她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嫁進了侯府,年少時的小姐妹哪個不羨慕自己嫁得如意郎君。可她進了侯府才知道,壓根不是這麼回事。永安侯府裡就連廚房裡燒火的大胖丫頭都知道,三房裡最受寵的是十少爺,至於她的丈夫趙秉宰,雖然是長子,卻因為早年養於老太君膝下,多年後才歸於三房,一直處於不尷不尬的地位。原本她想這也沒什麼,出嫁之前,父親讓人教導過她好些勛貴家的規矩,這種事在襲爵的府裡並不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