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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別老師後,趙秉安坐上了回府的馬車,抬起簾子再看一眼這座草堂,自己接下來要有好長時間不能回這裡了,不知道下一次回來又是什麼光景。忍不住嘆了口氣 ,自己想想又覺得好笑,難不成是因為最近家裡的事情發生的太多,搞得自己和大嫂一樣都有些傷秋悲月了。
有時候,人真的不能背後說人壞話,不然好的不靈壞的靈就尷尬了,現在趙秉安就很尷尬。他剛踏進府門,就看到三房的小廝長財和姐姐身邊的丫鬟,依稀記得是一個叫念夏的,在宅門口等著了。兩人見了他好似看到了救星,念夏更勝,直接衝上來拉住了他,嚷嚷著&ldo;十少爺,您快去玉涵院看看吧,三夫人跟少奶奶又鬧起來了,這回連御醫都請來了,小姐在裡面呢,讓我們看見您或是六少爺回來趕緊請過去 。&rdo;這念夏還沒說完,長財也忙不迭地來口,趙秉安只覺得耳邊有一百隻麻雀在聒噪,真是聽的頭都要炸了。&ldo;好了!我這就去看看,念夏跟著我一起回去,長財就在這裡繼續等六哥。不準再說話了。&rdo;趙秉安搖搖頭實在不知道自家姐姐怎麼會挑了這樣的兩個人來報信。再想想待會玉涵院裡的情形,頭就更疼了。旁邊的念夏也知道府上的十少爺雖然平日裡都是一副笑臉兒,但說話做事威嚴足得很,也就不敢再開口了,乖乖的跟在趙秉安的身後。
要說這三房到底是怎麼回事,還得從兩年前他大哥加冠授官提起。兩年前,趙懷宰正式從國子監結業,因為各門學科成績都算的上中上,侯府很容易就在戶部給謀了個給事中的職位,別看才是個從七品的官職,有很多寒門學子可能忙碌一生也就做到這個位子,而那時,趙秉宰虛齡也不過才十八而已。既然已經立業,那成家也該提上日程了,蔣氏那段時間幾乎把京城裡有名有姓的閨秀都看了個遍,拋去跟自家政見不合的,品行不佳的,姿容有礙的,最後極為艱難的挑出了兩個,一個是正三品太常寺卿李建泰的嫡長女,知書達理,秀外慧中,另一個則是從三品都轉運使尹從林的嫡次女,身份上或許不如上一位,但蔣氏極為喜歡她,說是亭亭玉立,儀態萬方,為人處事不落俗套。這兩位家各有各的好,蔣氏實在為難,就派人把大兒子叫過來問問他的意見,可萬萬沒想到這一問就把三房攪得是天翻地覆。
據趙懷宰所說,他在國子監求學的時候深受國子監祭酒柳大人的賞識,私下裡常常指點他,他也很感激,經常去柳府裡請教,一來二去就認識了柳大人的獨女柳芊月,兩人後來日久生情,現如今已經不可自拔了。蔣氏直接被這番話氣得仰過去了,哪家的大家閨秀會在婚前自許終身,而且小小的一個國子監祭酒不過是個五品官,京城裡砸塊磚下來都能砸倒一大片,跟自家門不當戶不對的,那個女人到底是給自家兒子灌了什麼迷魂湯,這是昏了頭了不成。
清醒過後,蔣氏堅決不同意這門婚事,她直接告訴趙秉宰乘早死了這條心,只要她活著,那個女人就休想進門。沒成想平日裡極為聽話的大兒子這次卻難得的固執,在玉涵院門口跪了三天三夜,水米未進。蔣氏一方面對兒子這般折磨自己心疼的無以復加,一方面對那柳氏小姐更添厭惡。好不容易哄著趙懷宰先吃飯好好休養,只不過說要見一面那柳家小姐再談這門婚事。結果那天不到晌午趙秉安就看到蔣氏氣沖沖的回了府,一回來就讓人叫了太醫。這柳芊月不是不好,可她跟蔣氏壓根就不是一路人,也不知這柳大人是如何教養的,明明去探查的嬤嬤回來稟報說是世籍山東的,可那一身弱柳扶風的氣質倒是像從江南出來的,蔣氏一看那病歪歪的模樣心裡就不滿意,礙於兒子,只能硬著頭皮接著問了幾句,結果每想到居然爆了個大料,這柳氏,她居然是庶出,只是養在嫡母名下而已,蔣氏的臉色當場就變了,一刻鐘也不願意多待,帶著下人就氣沖沖的走了。
回來後直接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