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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太陽正是毒辣的時候,曬得王穎頭暈眼花,眼看不支時,老先生拿了一片荷葉遮在了王穎的頭上,一邊扶著王穎笑道:“先生想必餓了吧,來,屋裡有點吃的,希望先生不要嫌棄才是。請坐請坐。”一邊說一邊扶著王穎入屋。
桌上擺了一碗米飯,米飯當中參著一大半的穀殼,菜也只得一個,卻認不出是什麼菜。想必是太久沒吃東西了,王穎二話不說吃了起來,也不管味道如何,吃飽就行。老者在一邊坐下,一邊倒水一邊笑道:“慢些慢些。”不一會的功夫,米飯見底,王穎拿起水杯一飲而盡,這才舒了一口氣,抱拳謝道:“老先生的飯,比龍肝鳳膽還要美味許多。”老者聽他這樣說,唉的嘆了一口氣:“現在不比當年嘍,以前年輕的時候還能種種地種種菜,至從小兒兩口子病死後,我這rì子是越來越苦了,全靠村民們幫襯著者勉強過來了,這幾年收成不好,村裡地又不多,看來是熬不過去了。”王穎聽他這樣說,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勸,忙插開話題道:“敢問老先生,不知道在下在怎麼會到這裡?”老者緩緩喝了一杯水,說道:“大概是五rì前吧,村頭的劉家漢子出去砍柴,在林邊發現了先生,據說先生當時已經沒有了任何氣息,衣服上全是黑sè的血,還以為先生已經死去多時了,走近看時才發現先生的身體還有溫度,儘快招呼村裡人把先生抬了回來。本來嘛,應該住在村頭劉家的,奈何劉家太小,就那麼幾間屋子,只好委屈先生住在老朽這破窩來了。”說罷哈哈笑了起來。接著說道:“別看現在這屋這樣破舊,要知道當年可是相當豪華的,只可惜啊,家裡的人老死的老死,病死的病死,就剩下我這把老骨頭和一個還沒到一歲的小娃娃了。”說完又嘆起氣來。王穎也感同身受般陪他嘆了嘆氣,環顧四周,才發現這屋子雖然殘破了些,卻也可以看出當年的氣勢。
為了不讓老者想起過去,王穎就和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誰知道聊著聊著,又聊到了老者的過去。
從老者口中得知,他姓陳,單名一個謙字,表字退思,從他爺爺那一輩,就為了躲避戰亂到了這裡居住。當時這裡是一片非常密的林區,他爺爺帶著家丁在這裡開荒,從而建立起了現在的無隱村,意思是無隱無蹤的村落。外人如果不知道路根本不可能找得到這裡。他爺爺想著這裡是一個可以隱居的好地方,就建起了現在的這座大屋,手下的家丁也讓他們結婚生子,在這裡繁衍生存下去,不必要與外界再有任何接觸。起初的幾年光景非常的好,男耕女織,生活清苦卻不用害怕戰亂。可惜到了他父親這一輩時,男丁漸少,好幾家無所出,甚於女孩都沒有生出來一個。人漸漸的少了,地也漸漸的荒了,又加上老天爺不照應,年年收成都不太好。現在除了村頭的劉家一家三口,莊家寡婦帶個小孩兒,就剩自己陳家了。他王穎的傷就是劉家的老漢治的。想當時這麼大一個家族,以為找到了能躲避戰亂的地方,最後卻落得如此破敗,想想也教人心酸。
王穎心道:“難道這會是陶先生所說的世外桃源。”仔細想來也不是不可能,這個世界上並沒有永恆的存在,不論任何組織,就算曾經有多光鮮,都會有滅亡的一天,看來這無隱村離滅亡不遠了。
正說話間,裡屋一個小孩兒跌跌撞撞的走了出來,烏黑的大眼睛,好奇的看著王穎。
老者也看見了這個孩子,趕緊走過去抱起來,輕輕說道:“耕兒,快叫叔叔。”小孩用那特有的發音還不純正的聲音叫了一聲。王穎笑了笑,點點頭說道:“耕兒乖。”
老者重新坐下,嘆著氣道:“先生也看到了,耕兒還不滿週歲,老朽這把骨頭卻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每天都在想著耕兒以後怎麼辦。聽先生的口音,怕是南方人吧。”王穎心道,看來是要自己帶著這小孩兒,做到當爹的責任。也不表態,說道:“在下揚州吳興人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