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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辦公室裡。
老徐臨時被拉走開了個會,等他再回來的時候,祁安就站在辦公桌旁邊,垂眼盯著那盆綠蘿發呆。
她臉色不太好看,比起脆弱更多的是迷茫。
咚咚兩聲。
姜韻緊隨其後,女生扎著利落的馬尾,校服規規矩矩穿在身上,儼然一副乖學生模樣。
只不過她神情顯然沒那麼自然,眼神無光拼命想要躲閃,但是又克製得厲害。
厚重的門關上,喧囂與生機隔絕,她若無其事走過來:「老師。」
「請問找我來有什麼事嗎?」
老徐收斂了一貫的和藹,神色嚴肅:「姜韻。」
「為什麼要這樣做?」
姜韻眨眨眼,素淨的臉上寫滿無辜:「老師你在說什麼?」
「我做什麼了啊?」
「你們銜在已經是高中生了,還有一年就要高考。」老徐把監控影片調出來放在面前,「一中絕對不是你們可以肆意胡鬧的地方,規章制度全部都當作空氣了嗎?」
黑白畫面迴圈播放,姜韻臉色肉眼可見白了,牙齒死死咬在嘴唇上。
「是我又怎麼樣啊。」
她平慍的眼神中蹦出寒光,就像潛伏在黑暗中的狼,將隱藏許久的另一個自己撕裂暴露:「老師。」
「我沒覺得我做錯了,這種人為什麼能安然無恙地坐在教室裡面啊?」
「臨舟附中都不肯要的垃圾,憑什麼來我們一中耀武揚威啊?」
老徐皺起眉,厚重的掌拍在桌面上:「姜韻你胡說什麼呢!」
姜韻聲音莫名抖起來,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我就是看不慣她。」
她的情緒算不上空穴來風,畢竟沒人知道她從小便是單親家庭,父親在她三歲那年選擇出軌,拋妻棄女執意離婚,只為了和那個第三者生活在一起。
這件事對她母親打擊很大,一度染上了精神方面的疾病,病發時神志不清,甚至對她出手打罵。
這些年來她一邊上學一邊還要照顧母親,早已是筋疲力盡,最近又聽說父親和那個女人去了新的城市生活,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憑什麼。
她早就對所有第三者的恨意紮根入骨,連帶著她們的孩子也沾滿罪惡。
姜韻忽然把矛頭指向祁安,一把撈起她的手腕攥住,五指收攏力度加大,白皙的面板上很快多了幾道紅色指印:「有一個那樣的媽,你難道一點都不感到羞愧嗎?」
「破壞別人的家庭不可恥嗎?你為什麼還能心安理得地站在這裡啊?你的衣食住行是不是都靠著你媽下賤得來的啊?」
她眼眶發紅:「你們這種人都應該下地獄!」
「姜韻!」
老徐拔高音量叫她的名字:「這是辦公室!你幹什麼呢!」
「鬆開!」
門就在這個時候砰一聲被踢開,姜韻那番話陳澤野在門外一字不落聽了個遍,心底冒出無盡的後悔,剛才他就不應該聽老徐的話,應該一直陪在她身邊的。
下頜收斂,他臉色陰沉地走進來,額角青筋暴起,他大力扯住姜韻的手臂,袖口跟隨動作翻上,露出的罌粟紋身攀附青筋,幾乎是下了死勁把她甩到一旁。
砰一聲悶響,姜韻的腰重重磕在硬冷桌角上,痛的她倒吸一口涼氣。
「你他媽再碰她一個試試!」
陳澤野把祁安護在身後,眼裡透著一股狠勁兒,面容被頂光燈刺得更加桀驁難馴,疏離氣場盡顯。
「姜韻。」
他的語氣陰沉,像是淬過寒氣的冰:「我雖然沒有打女生的習慣,但你要知道,我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就算你剛才沒對她動手,就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