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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她起身,繼續說:&ldo;段大人早睡,晚上蓋好被子,出汗也要忍著,翌日應當就會好許多。&rdo;
段崇只覺她這語氣像極了在哄小孩子,臉色一下漲得很紅。好一會兒,他別彆扭扭地悶聲回道:&ldo;我知道!&rdo;
傅成璧又笑起來,杵著桌子,輕輕俯向段崇,&ldo;我也只有全說清楚了,才曉得儂到底知道不知道呀,是伐?&rdo;
她輕盈的呼吸含著香氣,明明淡得幾不可聞,卻極具攻略性地侵入他的鼻端,繼而化成一團邪火,在他內府熊熊焚燒起來,焚成灰燼。
&ldo;……&rdo;段崇掐著掌心,往後挪了一下凳子。
見他退避,傅成璧輕揚起眉,暗責自己貌似欺負得有些過頭,便不再打趣他,緩緩立起了身。
&ldo;告辭。&rdo;她說。
傅成璧走後,段崇才輕步跟到門口,藏在門後面悄悄打量,看著她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如水的月色當中。
在外守夜的信鷹看見他,問道:&ldo;魁君?有甚麼吩咐嗎?&rdo;
段崇低低咳了幾聲,聲音低啞,將信鷹喚進來。
他肅著容色,還是平日裡那副不冷不熱的樣子,從櫃子裡找出一瓶金瘡藥,道:&ldo;上藥。&rdo;
段崇走進內室,將上衣褪下,露出精悍的胸肌線條,右小臂上包裹著一枚藏青色的紋身,類似符文,卻看不明白真正的形狀,如同封印一樣,壓抑著他肌肉當中無窮無盡的力量。
壞在肩上的傷口已透過紗布氳出大片血跡來,看得人觸目驚心。
信鷹將紗布揭開,看著傷口,手下有些顫抖:&ldo;大人,化膿了。&rdo;
段崇從枕下摸出一把精緻的小刀,說:&ldo;剜掉,重新上藥。&rdo;
信鷹定了定神,也沒作猶豫,將小刀浸過酒後,在燭火上一烤。刀尖接近傷口的時候,他顫著的手狠狠緊緊握了一下刀柄,利落地將爛肉颳去。
此間竟也不聞段崇哼一聲。
等上完藥,再度包紮好,信鷹才抹了抹滿頭的大汗。他說:&ldo;明明有宮裡太醫開得藥,想來必然珍貴,可魁君這傷怎麼就不見好呢?&rdo;
段崇合上衣衫,撫著發疼的傷處默了許久。他眼底漸起輕寒,沉聲對他說:&ldo;明日出京求些治傷的藥帶來,別教人發現。&rdo;
信鷹像是想到甚麼,驚了驚眼睛,單膝跪在地上,將頭垂得很低很低。
&ldo;遵、遵命。&rdo;
作者有話要說:
傅成璧:我控制不住我記幾。
段崇:我也要控制不住我記幾了!!
第45章 新官
段崇喝過藥, 晚間出了一身汗,這燒才算退下,醒來後周身果然輕爽不少。
傅成璧上午來段崇值房中想問問他可有好轉, 誰知來時已經不見了他的蹤影, 一問才知天不亮時,段崇就辦事去了。
傅成璧想,皇帝不給他加俸祿實在沒天理, 段崇這是一個人幹著十個人的活。每次出現場有他, 驗屍有他,盤查有他, 抓捕犯人有他,另外還兼任審判和皇城守衛, 上天下地,無所不能。
想來前世李元鈞那般忌憚, 也是有道理的。
而段崇這廂一早起來,先是回家取了傅成璧給他拎來的藥, 拿去藥鋪請大夫看了看;繼而又買了些補血補氣的藥材,包好,一同拎到了相府。
下人請他入府後, 楊世忠和裴雲英撞他個正著。楊世忠見他眼輪灰暗, 不似往常精神, 氣得牙根兒癢癢,但也不敢跟他說一句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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