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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崇有些難以發聲,&ldo;還有事,要找雲英。&rdo;
&ldo;天大的事?&rdo;
段崇搖頭否認。傅成璧推了推他的胸膛,說:&ldo;既不是天大的事,儂先考慮考慮自己的事,好伐?&rdo;
她力氣不大,可段崇忙著躲避她柔軟的手,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玉壺笑著走進來,將木盤放下,說著:&ldo;段大人,趁熱先將藥喝了。半夜出出汗,明日就好了,再去跑案子也不晚的。&rdo;
段崇有些拘窘,臉上愈紅,可是也很規正地坐下了。昭昭卻不安分,跳到桌上來,對著一碗苦藥一碗甜湯虎視眈眈,似乎就想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嘗兩口。
玉壺忙將它抱走,對傅成璧說,&ldo;這小東西晚上來精神了,少不了鬧騰段大人,我將它帶下去。&rdo;
傅成璧點頭,令她帶好昭昭,困了就去睡。玉壺機靈的眼珠子在她和段崇之間轉了轉,抿住唇邊兒的笑,躬身領命。
等都退下,傅成璧繞坐到在段崇的對面,將罐中的雪梨膏盛出來晾著。藥汁則是溫的,不燙口,她盯著段崇仰頭灌下,盡數喝得乾淨。
傅成璧問:&ldo;苦伐?&rdo;
段崇輕蹙著眉,只覺這藥苦得舌根都僵麻了。
傅成璧輕笑起來:&ldo;怎麼,段大人不是說自己不怕苦的呀?看來這沒了甘草的藥汁兒,還是能制住你的。&rdo;
段崇:&ldo;……&rdo;她簡直就是公報私仇。
她特意叮囑玉壺不許在藥中加去苦的甘草,就是為了這一遭,如此正能欺負他沒法開口說話,簡直樂極了。
段崇傅成璧托腮,臉上揚起明艷艷的笑意,彎著眼睛看向段崇。她笑聲像是輕冰相碰那般清脆,彷彿能一點一點祛除他身上近乎沸騰的火熱。
傅成璧又將雪梨膏水推到他的面前,再道:&ldo;喝點這個,嘴巴好受些。&rdo;
她說甚麼,段崇就做甚麼。這膏水的味道很是清甜,入喉後,喉嚨間燒灼的乾澀一點一點滋潤起來,終於是舒服了些。
傅成璧再問:&ldo;今天沈相是怎麼了?&rdo;
她記得段崇有說過,沈相曾是他的老師,想來他一定是急壞了,才會這麼不顧著自己的身體跑前跑後的。
她問起,段崇就將沈鴻儒遇刺的事簡單說了。
沈鴻儒昨日午後在品香樓設宴,散席後就起了轎子回府。從品香樓到相府,要經過一條長長的巷道。
結果就是在這個巷子裡,一群蒙面的刺客從天而降,將巷頭、巷尾堵得死死的,指名道姓要取沈鴻儒的項上人頭。
沈鴻儒的轎夫都是他一手培養起來的暗衛,對上這群刺客本也不懼,奈何對方來勢洶洶,也難佔優勢,一群人拼命才殺出一條血路,才將沈鴻儒帶出這方死地。
期間,沈鴻儒於紛亂中腹部中了一刀,好在傷口不深,未能及要害。但沈鴻儒的身體本就不大好,這番流了許多血,體力不支,昏迷過去。
所以那小廝才慌慌張張地去請段崇,他唯恐那些刺客不得手,再度殺到相府來,所以希望段崇能夠派人來好好保護沈相。
但沈鴻儒醒來後,看到段崇並不開心,並且一再囑咐他切勿將他遇刺的事聲張出去。
傅成璧問:&ldo;為甚麼不許聲張呢?若此事鬧得沸沸揚揚,那些刺客肯定不敢在風口浪尖上再度對沈相不利才是。&rdo;
段崇說:&ldo;不知道。&rdo;
傅成璧輕嘆口氣,只道:&ldo;罷了,既然有裴大人和楊大人,想必他們也再生不起甚麼事了